翻滾的皇陣不停的勃發無窮殺光,兩尊次皇慘不忍睹,頭頂的次皇兵器紋一道道被磨滅,身軀內氣血壓製到了最低點,受創的肉身來不及修複,再次被斬的粉碎。他們僅憑一絲餘力,緊緊護住自己的頭顱,在拚命前衝。
皇陣覆蓋了千丈,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兩尊次皇九死一生,最終,頭顱帶著半截殘軀衝出了殘缺的皇陣,頭頂的次皇兵等若廢了。
他們衝出皇陣的一刻,所有陣紋皆隱入了虛空,筆直的大道又出現在眼前。青衣老者頭頂仙鍾虛影,慢慢走入了石門。
轟隆……
厚重的大門緩緩合閉,黑暗的虛空完全消失在眼前。周圍的一切亦如同幻境一般,隨著大門的合閉而坍塌不存,片刻之間,這個陌生的世界仿佛融化,四周現出了無垠的星空。
“他們到那裏去了?”玉犀從虛空立身而起,經曆了先前的事情,他收斂了很多,盯著那道石門消失的方向,嘀嘀咕咕道:“那兩人真的可以得到仙道傳承?”
“很難說。”蘇寒亦在搖頭,這一切都是個謎團,青衣老者的動機難以猜測。但蘇寒隱隱覺得,都與浩宇仙門內那個陌生世界盡頭的大門有關。青衣老者曾大力說服蘇寒,唯一的目的,似乎隻是借蘇寒之手,打開那道大門。
但有關這些事情的隱情,蘇寒不可能知道,他很想洞悉真相,卻不敢冒險聽信青衣老者的話,進入那道被嘯月妖皇劈裂的大門。
“登仙之路,這就完了?”玉犀大聖極度不滿,他從牛王星域遠渡真極,隻為登仙之路而來,但除了先後幾次大戰,打的一身鮮血之外,什麼都沒有得到。
“仙路消失了,即便沒有消失,亦不能輕入。那兩尊次皇,不知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玉犀亦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大聖皇者,在各星域都是最頂尖的存在,但在那一縷鍾波麵前,就如同紙紮泥捏一般,不堪一擊。
但他仍然很不甘,跟蘇寒磨蹭了半天:“我不能空手來,空手去,你們真極有什麼好東西,我要搞一些,不能讓我白來一趟。”
他們一同返回真極,此時,那道橫跨天穹的七彩光橋亦消失了,整條登仙之路完全斷絕,一少部分留在大陸的域外修士與仙臨修士尋找了許久,但都沒有結果。
光橋四周,很多人眼巴巴的等了許久,光橋消失的極為徹底,跨上光橋的人,再未出現過。流言開始四起,有人說這些走上登仙之路的修士全部都死掉了,亦有人說他們各有機遇,可能進入了仙界。
登仙之路消失了,但剩下的一小半域外修士卻沒有離去。登仙之路出現前的那一場天地異象,無形中暴露了數十處皇者的坐化地,這些原本都是最大的隱秘,如今卻畢露無遺,有修士在異象中記下了這數十處皇跡。
仙道,畢竟太飄渺,而皇道卻是真實存在的,諸皇皆都逝去,但眾人堅信,總會有一些皇物留存下來。
皇跡足足有幾十處,域外修士與仙臨人在光橋消失的地方等待了幾日,繼而將目光投向了五洲大地上的皇者坐化地。他們潮水一般的湧去,仙臨人非常不滿,但域外修士實力亦很強勁,無法徹底絞殺。
“咱們也去!”玉犀摩拳擦掌:“得不到仙道,隨便弄兩尊殘缺的皇兵亦是造化。”
這些皇者坐化地的年代不一,如破天荒神等一些皇者,坐化已經有百萬年了,他們的坐化地中幾乎什麼都沒有剩下,全被時光磨滅。這些地域被人忽略,近古時代的皇者遺跡是最為搶手的。
蘇寒亦與玉犀隨著人潮湧向了五洲,在中土東部,有一處近古皇者的坐化地,吸引了很多修士。近古時代距離現在亦非常久遠,但一些東西被皇屬道痕保護著,減緩了被時光磨滅的速度。這裏是一片連綿的山,群峰聳立,環衛穀地,一片圓環形的大山中,九道瀑布飛流直下,在穀地化出一片清潭。
九道瀑布如九條長龍,令周圍地勢彰顯出不俗,這裏原本不為人知,天地異象爆發,在此坐化的皇者虛影破禁製而出,才讓九道瀑布及中心的清潭重現世間。
“這是非同一般的手段!”一名老修士環望四周,此刻,周圍的山勢地脈已經全部被打亂,但在不久之前,這裏的群山被人為布控,化出一座浩大的大陣,將皇者坐化地嚴密的遮蓋起來,多少萬年都未曾被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