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旭的背影,李淑婉現在就想上去給他一個安慰的抱抱,可是,突然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一個黑影從裏麵閃了出來,嚇得李淑婉一下驚叫了起來。
但是那黑影卻沒有對李淑婉怎麼樣,反而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門跑去了。
沈旭聽到李淑婉的聲音後也驟然回頭,風一般的追了出去。
那人跑得很快,但沈旭卻更加如腳下生風一般地踩踏著柱子,一躍而起,直接就到了那人的前麵將他攔了下來。
那人正是秦小二,他也不知道是倒了幾輩子的沒,剛剛清醒就又被碰上。他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用盡此生所學,使出吃奶的力氣就朝沈旭打去。
誰知沈旭卻輕鬆就化解了他的招式,反而一腳把他踢倒在地,一手將他治服,另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如若在反抗,那你的手就不會再有了!”沈旭的話語輕柔卻聽不出一絲的聲音。
這時,李淑婉也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沈旭看了一眼後,說:“咱們回去。”
…………
在屋裏,秦小二被像個粽子一樣捆著,沈旭說:“你就在這裏看著他,不要四處亂跑!”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他要去的地方就是剛才會議的大堂。
“既然如此,孫某也不久留了!時候也不早了,許大人還等著我回去複命,孫某告辭了!”
“如此,在下也不強留,時候不早,還望孫大俠也早點休息!”
“如此,我就告退了。”
“恕不遠送!”
聲音從大堂裏傳了出來,緊接著,就看見孫嵬從裏麵走了出來。
見孫嵬出來,真準備跟上去,卻忽然一群人又從大堂裏走了出來。沈旭急忙將身形藏到暗處,待那些人離開後孫嵬也早已經失去了蹤影。
忽然,沈旭又聽到了大堂裏聲音,於是仔細的聽著。
“王掌櫃,此事你如何看?”這是洪文質的聲音。
“大少爺,依老夫之見,怕是不可。”沈旭聽到王掌櫃的聲音回答的有些慢,怕是經過了他的深思熟慮。
“哦?”洪文質問道:“願聞其詳!”
“聽他剛才所說,運送的貨物乃是私物,且運量極大,如若是尋常時候,我們是萬萬做不得的。”王掌櫃說:“可如若果真如他所說,他與知府大人、漕運使大人打點並且他與欽差大人有舊的話,此事就萬萬不可!”
“為何?他既然認識欽差,咱們不也就多一份保障了嗎?”洪文質不解的問。
“就是這個才麻煩啊!”王掌櫃感歎一聲,說:“且不說知府與漕運使大人,隻說著欽差,那可是朝堂上派下來的,著事隻要沾染上朝堂,我們這些小民就要躲得遠遠的,稍有不慎,就會有滅門之災啊!”
“王掌櫃真是謹慎小心啊!”
洪文質雖然用讚歎的語調,卻也能聽出心中的不滿。
王掌櫃卻沒有一絲的不悅,聲音依舊樂嗬嗬的,說:“小心使得萬年船嘛!”
“隻是這整個江南水運都是我一家獨大,如今回絕了去,萬一惹得欽差不快,這可如何是好?”
洪文質說。
“這個……”
“罷了罷了,還是帶我稟報父親,再由父親定奪吧!”洪文質說:“你先下去吧!”
接著,王掌櫃從大堂裏退了出來,待他走後,大堂又恢複了平靜。過了不就,洪文質也走了出來。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沈旭才從黑影中現身,慢慢往房間走去。
此事已經將到半夜,但船上依舊是歌舞升平,想必那些人還在酒池肉林中暢遊,不知疲倦吧!
但沈旭如今卻思緒萬千。聽剛剛孫嵬的話,確實他像是那個許欽差的人,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為什麼要去偷李淑婉他爹的賬簿,還有就是那天晚上,他明明聽到這孫嵬是白蓮教的人,怎麼會又和欽差搭上關係了?莫非他根本不認識欽差,隻是扯虎皮拉大旗,應該不會。還是說難道這個孫嵬是什麼什麼臥底?
沈旭本以為自己心裏的疑惑會在他們的會議得到解答,但仿佛適得其反,反而引出了其他的謎團,沈旭的好奇心就像是蠢蠢欲動的小貓,撓得他心裏直癢癢。
想著,沈旭就來到了房門前,不過他這次可沒有因為想東西而走神,被有心人趁虛而入。
見到房間的燈還亮著,所以他擼起袖子直接要敲門,卻聽見房間裏麵的人在唱著自己從未聽過的曲子:“他,有滿滿一目柔光,隻等隻等有人為之綻放。來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時光……”沈旭臉瞬間黑成一線。
篤篤篤
“來了,誰啊?”李淑婉聽到敲門聲後說。不一會兒就把門打開了,可她的樣子卻讓沈旭沒嚇出內傷,之見她居然是穿著中衣來開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