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天亦歌在場,所以韋浩文有不少話不方便對馮楠說,所以照例又約了馮楠喝酒,而且借著酒勁兒還能說些平時說不出口話。可馮楠要回去享受家庭聚會的溫暖,聚會的時間就理所當然的推遲了,不過軍人出身的人曆來是守承諾,遵守時間的典範,已經約定了時間,肯定會準時到的。
馮楠到了藍月亮的時候,韋浩文已經喝的微醺,但馮楠知道,這家夥是裝的,隻是為了借著微醺的狀態把妹罷了,不過他和妻子的感情很好,把妹隻是享受那種‘狀態’,一般不來真的。
韋浩文見到馮楠,立刻就打發了身邊的妹子,和他勾肩搭背的,問:“喝點什麼?”
馮楠說:“啤酒吧,另外有話快說,我忙的團團轉了都。”
韋浩文笑道:“那也不急這一會兒啊。”說著,招手為馮楠點了啤酒,兩人喝了幾杯才又說:“我這兒啊,先給你道喜了。”
馮楠說:“我有什麼喜啊,撿了條命回來而已,不過倒是賺了幾個,總算是沒白玩兒命。”
韋浩文說:“你的好事還不止這點呢,我現在很正式的通知你啊,到現在為止,你算是通過全部的測試了。”
馮楠一時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但隱隱的又感覺到一種不祥的預兆,和情報部門打交道,被算計是常有的是,於是忙問:“什麼測試?拿我命來測啊。”
韋浩文說:“嗬嗬,從你因為父親的案子被連累,被關地下室的第二個月開始,對你的測試就開始了,當然了,這次派你去非洲遇到內亂確實是個意外,但同時也給你的測試加分了。恭喜你啊,你恢複軍人榮譽和福利的文件已經下來了,工作問題也很快落實,待遇相當不錯哦。”
這要在幾個月前,馮楠聽說這個消息會高興一下的,今天卻覺得很淡然,能恢複軍人榮譽當然好,當然好,可不能恢複,能平平安安做個老百姓也是件不錯的事,所以他隻很隨意的應了一句:“哦,那工資能補發嗎?是算轉業還是什麼啊。”
韋浩文說:“現役。你仍在現役,隻是不在海軍幹了。”
馮楠覺得自己進了一個大套子,於是又問:“那能申請退役嗎?我已經不習慣軍隊生活了。”
韋浩文聽了笑道:“你呀你,你覺得這是你說退就能退的嗎?”
馮楠苦笑了一下說:“我看還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不過不問一下又不心甘,其實不怕你笑話我,我這次算是嚇破膽了,再打仗什麼的我是不行了。現在我還常常做惡夢呢。”
韋浩文說:“你還能不能打也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們有非常有效的評估,目前你的戰力還沒到鼎盛呐,上升空間大大地。”
馮楠說:“我明白,反正我是跑不了的對嗎?你們這幫孫子算是吃定我了。”
馮楠嘿嘿直笑說:“其實我和你一樣,也不過是一部龐大機器上的小零件而已,動不動的都不是自己說了算。不過你通過了測試,以後不會讓你孤軍奮戰了。”
馮楠說:“要給我配搭檔?”
韋浩文說:“比那還好,你有權利組隊。你是軍官,隊員我們負責初選,你最終定奪,玩兒命的事,沒幾個好手下撐著是不行的。”
這一點馮楠深有體會,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次非洲之行他算是怕了那幫黑哥們兒了。
馮楠見左右是不能脫身了,就說:“好吧,這次又要讓我幹什麼?怎麼幹?”
韋浩文笑著說:“別急嘛,讓我慢慢跟你解釋,其實我隸屬一個秘密單位,姑且就叫特勤局吧。我是屬於黑非洲事務分局的,咱們局下麵分了幾個部門,有情報搜集組,有情報分析組,還有係統支援分隊什麼的,我就不一一說了。但明麵上呢,咱們是一家貿易公司。可咱們這個局的最終任務是追贓。”
“追贓?”馮楠有點不理解。
韋浩文說:“是啊,追贓。馮楠,你知道咱們國家每年通過官員外逃、資產轉移,有多少國有財產流失海外嗎?”
馮楠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命越短。”
韋浩文笑道:“倒也是,你知道不知道也無所謂。反正啊,咱們局最終的任務就是追贓,使用各種手段把這些財富追返回來。當然了,在不同的國度和地區,采用的手段也是不一樣的,要尊重當地的法律嘛,嗬嗬。但是在黑非洲,我們需要一支特種分隊的支持。”
馮楠說:“你們看上我了?”
韋浩文點頭笑著說:“是啊,上次派你去非洲就是試試你的本事。”
馮楠攔住他的話茬說:“等等,等等,不對,原本決定去非洲的人是你,難不成機場的殺手是你們安排的?你們也太壞了。”
韋浩文笑道:“我能安排人開槍打我自己嗎?機場那兩個殺手已經查清楚了,確實是福特納軍政府收買的兩個絕症病人。但是你放心,就算沒那倆殺手,我們也會想辦法把你弄到非洲或者其他什麼地方去測試一下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