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住處之前,馮楠又借給了吳娟一筆錢,吳娟就買了些禮物,回到住處對老包兩口子大大的感謝了一番,然後又把欠債都還清了,一下子就把這兩口子的嘴給堵住了,大家相處也就越發的融洽。之後的日子吳娟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早晨懶覺也不睡了,非要跟馮楠起來跑步鍛煉,馮楠就勸道:“現在正冷的天氣,你要是想開始鍛煉,最好天氣暖和了再開始,現在容易感冒。”可吳娟這幾天把馮楠膩的厲害,也沒和他商量就買了運動衣,睡覺前設了鬧鍾等著馮楠一起床,馮楠沒有辦法,隻得讓他跟著,可她那體力哪能跟馮楠比呀,一下樓沒跑步馮楠就沒影了,這種季節,七點鍾天都不亮,看著周圍黑乎乎的,吳娟有些害怕,喊了幾聲也沒人答應,小風吹來又覺得冷,結果差點又哭出來,好在馮楠適時的轉回來笑著說:“幹嘛呀,又想哭天抹淚的?”
吳娟委屈的說:“誰讓你一下就不見了,都丟下我不管呐。”
馮楠笑著先把她哄回去了,並承諾等天氣暖和了在帶她鍛煉。不過自此之後,吳娟每天還是早早的起床,趁馮楠出去鍛煉的時候幫他打掃房間,還做早飯給他吃,然後不是打電話就是外出幫著馮楠找門麵,做了幾年職業女,別的不說了,人脈到多少有一些,又趕上馬上過年了,還真有幾家棋牌室想轉讓的,吳娟前途前提千挑萬選的看中了一間,討價還價後人家的轉讓費是三十五萬,吳娟見機麻和空調都有八九成新,覺得很劃得來,就給馮楠打電話,誰知偏偏這個時候馮楠的電話又打不通了,就急匆匆跑回住處找人,也不在,聽包小龍說是一早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然後就一直沒回來。
吳娟先開始很是埋怨,自己跑前跑後的跑回一個好門麵來,正主到不露麵,真不知自己急個什麼勁,可轉念又想起馮楠那些神通廣大的朋友來,又覺得馮楠天天跟這些人在一起打交道也不容易,真不知要冒多大風險呢,也就釋然了,隻是盡著自己的力,努力穩著這家業務,不讓讓他別轉給別人,為此又四處求爹爹告奶奶的,差點又去重操舊業了,總算是借夠了訂金,同時祈禱著這次馮楠可別再一次失蹤幾個月,那自己可就真扛不住了。
又熬了兩天,吳娟實在扛不住了,賣家催著付款,可馮楠還是一點消息沒有,吳娟就想去周正玲那兒問問情況,順便看能不能借點錢,反正也是馮楠的事,周正玲總要出點兒吧,於是出了小區打車,車開了一段路吳娟覺得不對,這不是去周正玲家的路啊,女人有時好聯想,就想起最近新聞裏說的幾件出租車劫殺案來,心中一慌,就忙問司機:“師傅,路不對啊。”
那司機笑著答道:“美女,路對的很呐。”
吳娟覺得聲音很熟,從後視鏡一看原來這家夥是‘鯊魚’,抓楚雁來的時候他出手最狠,就忍不住脫口而出道:“鯊魚!”
鯊魚笑道:“美女,不好亂喊的,誰家起名叫鯊魚啊。”
吳娟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從後麵掐了鯊魚的脖子說:“別裝了,趕緊說,你們把握楠哥弄哪兒去了!”雖然是掐著鯊魚的脖子,卻覺得鯊魚的脖子上緊繃繃的又硬又滑,全是硬咕咕的肌肉,根本捏不住。
鯊魚對這種程度的攻擊當然是完全不在乎的,還笑著說:“美女,你急什麼啊,就是阿楠讓我來的,還好趕上了,咱們這就去幫阿楠把茶樓盤下來。”
吳娟說:“楠哥怎麼不來?還有啊,盤什麼盤啊,我還沒湊湊錢呢。”
鯊魚笑道:“難怪我出來時楠哥說你傻傻的,果然不錯,既然帶你去,總不能讓你兩手空空嘛,放心吧。”
吳娟這才稍稍放了心,又問:“那楠哥現在在哪兒,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鯊魚說:“我們把他怎麼樣?瞧你說了,他這個薩利姆不把我們怎麼樣就阿彌托福了,他現在是老大,我們都是為他服務的。”
吳娟說:“你騙我。”
鯊魚說:“騙不騙的過幾天阿楠回來了你問他自己吧。”
吳娟追著問:“那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鯊魚撓頭說:“這我也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可以跟你說,他也沒走遠……別的你就別問了,你簽過保密協議的是吧,問多了禍從口出,好奇害死貓啊。”
吳娟見他說話的語氣漸漸嚴肅起來,也就不敢多問了。
不多時車就開到了那家棋牌茶樓的樓下,鯊魚從前座拿過一個沉甸甸的皮包來說:“美女,裏頭是四十萬,順帶把樓下背對著的那間小門麵也兌下來,價格我們都談好了,上去談好後別急著開張,明天會有個裝修隊來裝修樓上的兩間房,你什麼都不用管,最好這幾天也別來,等弄好了,楠哥也回來了,你就等著開張發財吧。
吳娟接過包,還是不放心,就拉開拉鏈,看見裏麵是一疊疊的百元鈔,心裏頓時覺得踏實多了,提了包正要下車,又想起什麼,對鯊魚說:“你不陪我上去?我手裏提了四十萬呐,不怕我卷款從後沒跑路啊。”
鯊魚笑道:“嗬嗬,阿楠都信得過你,我有啥信不過的。再說了,你這幾天為阿楠的事情跑前跑後的我們都看見了,不然也不會交錢給你,而且就算你跑我也找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