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歌在電話裏聽到馮楠那著急的語氣,忍不住咯咯直笑說:“你急什麼啊,你又不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兒了,不過呢這也算我的疏忽,蘇妮是殿下親自派去你那裏做你的近侍的,照顧你的起居。”
馮楠說:“你們這兒怎麼全是這規矩啊,上次給我送來亦歌木木,這次還是個女孩子。”
亦歌笑著說:“哦,原來你喜歡小男孩兒啊,那我稟明殿下給你換換。”
馮楠聽出她是在故意調侃,就說:“哎呀,我的少校大人,您就行行好吧,就別戲弄我了。”
亦歌勉強止住笑說:“好吧,看你可憐樣兒,這麼嫩生生的小女孩兒,別人早就樓懷裏了,你讓蘇妮接電話,我來叮囑她別嚇你就是了。”
馮楠頓時如蒙大赦,趕緊招呼蘇妮過來接電話。蘇妮接了電話,和亦歌是用當地語應答,因此馮楠也聽不懂,反正小妮子不時恭敬的應答一聲,期間還回頭來看馮楠,表情好像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但臉紅沒紅馮楠看不出來,因為她皮膚實在是黑。
蘇妮接完電話,順手就把電話掛了,動作挺快的,馮楠都沒來得及攔住,他原本還想問問亦歌,她到底怎麼跟蘇妮說的呢。而蘇妮隨即又對他做了個讓他去洗澡的手勢,馮楠心說:還來啊。同時臉上笑著對蘇妮說:“等等哈。”又從旁邊摸過去給亦歌打電話,但是亦歌的電話總是占線,馮楠就以為是這女人用了什麼手段,不願意接他的電話了。
馮楠無可奈何的放下電話,對著蘇妮又笑了一下說:“那,那,我先洗澡啦。”說完,訕笑著‘蹭’進了衛生間,轉身把門關好,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真是的,這不被人待見挺慘的,太被人待見了也別扭,也許還是我有福不會享吧。
他想著,自嘲地笑了一下,開始脫衣服,可才一脫光,又不由得暗叫一聲‘苦也’,原本這屋裏就自己一個人,就算是走進走出的裸-奔都沒關係,現在猛然多了一個小丫頭,自己剛才進來時又有些慌亂,沒帶換洗衣服進來啊,看來等會兒隻能又穿著這一身出去了。
正想著呢,忽然門被咚咚咚的敲了三下,蘇妮又在門外說了些什麼,馮楠用浴巾護了‘重要部位’,把門打開一條縫,探頭一看,蘇妮托著疊的整整齊齊的換洗衣服和睡衣在門外呢,馮楠說了聲謝謝,一把抓了,又關上了門。
衝涼後,馮楠就回床上躺著去了,卻哪裏睡得著?卻又不敢翻來覆去的,隻是偷眼看蘇妮,卻見著小丫頭輕手輕腳的也去衝了涼,然後把衛生間打掃了,把馮楠換下的衣服扔到洗衣籃子裏放在房門外,又把馮楠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從衣櫃裏拿出來,疊放整齊放在架子上,這才關了壁燈,對著馮楠鞠了一躬,口中輕輕說了句什麼,大概是晚安一類的話,這才去地鋪上睡了。
馮楠就奇怪了,這算是什麼禮節啊,自己這是裝睡,難不成真睡了蘇妮也要鞠躬道晚安?誰聽得見啊。
原本這一夜挺讓人夜不能寐的,好在馮楠受過訓練,要習慣在任何環境裏強迫自己休息,所以馮楠折騰了一陣,最終還是睡著了,可他原本睡的就晚,所以才覺得睡著的時候設的鬧鍾就響了,他條件反射的一軲轆爬起床,卻驚訝的發現蘇妮已經恭恭敬敬的托著疊好的軍服站在床邊了,這妮子還真能幹。
馮楠不要蘇妮伺候更衣,自己飛速穿好了軍服出了門,卻見時長震也掛了個哨子出來了,馮楠心虛,見了他就先發製人掩飾地笑道:“你哪兒搞的這東西?”說著,還指著那哨子。
時長震說:“從一個打籃球的家夥那裏弄來的,不過……”正說著話呢,就看見馮楠房間裏出來一個小黑妞,對著他們一鞠躬,又說了句什麼,大概是早安一類的吧,然後就提著洗衣籃子笑著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