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深入了解,所有人都會覺得權廣文這個人不善言談,其實不然,此君不但非常的善談,而且還好為人師,特別是講起課來不僅風趣幽默,而且還通俗易懂。而從某種關係角度上說,馮楠既可以算的上是他的知音,現在也可以算得上是他的一個客座學生。平時兩人各有各自的工作,難得如此的促膝長談,權廣文也是一時興起,在時間的掌握上就有點控製不住了,滔滔不絕的直到聊的自己尿漲,才勉強暫時停口,去廁所解決一下。
因為晚飯時喝了不少的水,權廣文這一趟的廁所去的時間比較長,等他再出來時卻發現馮楠已經斜靠著沙發睡著了。
權廣文畢竟是個聰明人,立刻就責怪起自己來。
這段時間馮楠忙於軍務,一直沒有好好的休息大家都是知道的。現如今人質順利獲救,同時還打擊了莫斯塔加和塔博叛軍,馮楠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至少也有好好睡一覺的權利,可是自己這一講順了嘴,居然沒完沒了的聊了這麼久。
權廣文自責著,很快打定了主意。他輕手輕腳的收拾了了自己的幾本書籍和資料,又抱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打算悄悄的去別的房間,把這裏讓給馮楠休息,誰知他那筆記本電腦的時候不小心把鼠標掉地上了,雖然有地毯,鼠標落地的聲音不大,但馮楠就醒了。
權廣文見馮楠醒了,當場就愣那兒啊,心說不愧是軍人啊,睡覺都這麼警醒。馮楠則不好意思地笑著說:"不好意思啊,我就想合一下眼睛,誰知就睡過去了。"
權廣文這才放下手裏的書說:"千萬別這麼說,這段時間你辛苦的很。我看這樣,今晚你就別回去了,就在這酒店開間房住下,好好休息一下。"
馮楠伸個懶腰站起來說:"不行不行,我才想起來,出來的時候匆忙,居然犯了一個軍官不該犯的錯誤,我的上司和部下都不知道我在哪裏,幸虧這幾個小時裏好像沒發生什麼緊急情況,不然我可是萬死不辭其咎啊。"
權廣文笑道:"這還不簡單,打個電話就是,而且這不是也沒出事嘛。"
馮楠卻說:"電話一定要打,不過我還是回兵營去睡吧,這一覺睡下去我沒個十二三個小時是睡不醒了,要是發生了什麼事,在軍營裏也方便些。"
權廣文原本就是個不太會客tao的人,為人處世也是直來直去的,見馮楠堅持要走,也就不再勸,隻說:"那我送送你。"
於是他就送馮楠到了酒店門口,一路上還意猶未盡的聊了幾句法律上的事,直到馮楠上了出租小艇,兩人才揮手而別。
馮楠一回到海灘軍營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果然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如果不是趙原來彙報工作,馮楠可能還得睡上幾個小時。
趙原把工作安排的不錯,按照馮楠的想法,沒有幹那些一人生病,眾人吃藥惹人煩的事,而是部分的恢複了國內正規軍的連排點名和班務會的製度,主要內容是學習福特納語和當地風俗,等新的軍事立法一完成就改為軍法的學習。
馮楠對此表示滿意,然後把和金麗公主協商的對薛浩的處理也跟趙原通了氣,趙原聽了很高興,說:"這樣最好了,雙贏。唉……雖說薛浩這小子確實有點不像話,可為了這點幾+吧事就落個前途盡喪,遣送回國可劃不來。"
馮楠心說這可不就是幾+吧惹得事嘛,於是也說:"確實是劃不來,從我這裏講,咱這要是遣送走一個,以後就又得從十幾個裏挑這麼一個來,路途又這麼遠,成本很高的。"
趙原嘿嘿的憨笑幾聲,又請馮楠主持今晚的連點名。馮楠擺手說:"不行不行,今晚我要召集突擊隊做戰後總結,明天吧。"
打發走了趙原,馮楠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要用香皂的時候習慣性地喊了一聲蘇妮,沒人答應這才想起蘇妮已經被自己留在別墅,現在也不知道咋樣了,心裏忽然覺得有點傷感,但轉念一想對蘇妮小以懲戒還是非常有必要的,小小的年紀,就這麼的奴性和冷血,未來的福特納要是真的成為了君主立憲的民+主國家,她這個個性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好在蘇妮還小,很多東西還是可以教的過來的。
洗漱完畢,馮楠又喝了一杯淡鹽水,然後去廁所清理腸胃,從廁所出來後渾身輕鬆的他覺得去找點吃的祭一下自己的五髒廟。
海灘軍營有四個地方可以找到吃的,一個是工兵連的炊事班,但隻在該吃飯的時候才開夥;另外就是77分隊的廚房,大家平時輪流做飯,也可自主下廚,應餐時間相對隨意,但有時得自己動手;第三個地方時夏剛的家,隻是杜西臨產,這幾天去了醫院,這兒也靠不住;最後就是應景而設的酒吧了。酒吧不屬於軍隊編製,是幾個福特納難民死皮賴臉的非要開在這裏的,馮楠也是為了鼓勵這些難民自食其力,也就特批了執照,但同時簽訂協議,要求非周末和節假日不得賣酒精飲料給軍職人員,並且在出售酒精飲料之前要提前審批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