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喜歡聚在一起談女人,閨蜜們也會聚在一起談男人,這是人之本性。但亦歌卻從金麗的眼神裏看出一點異樣來,這不是普通的八卦,金麗似乎想要來點兒真的了。
亦歌一時想不出該怎麼回答,於是支吾著,不願意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金麗也不管她怎麼回答的,隻顧自說自話道:"我估摸著楠應該是溫柔體貼卻又勇猛善戰的綜合類型,每次你和他約會回來後,我都能從你的眼睛裏看到那種幸福的滿足感。"
亦歌矢口否認道:"哪兒有啊,格納裏可比他強多了。"
金麗說:"強不強的不是重點,或許現在你或者楠都覺得我是個腹黑的女人,其實我到覺得我很可憐,現在複國的希望是越來越大了,而我卻越來越失去自我了,可以說我並不屬於我自己,很多時候我都會問自己,付出了那麼多是否值得?"
這又是一個亦歌無法回答的問題,然而金麗也並沒有想從她這裏得到答案,她隻是笑了一下又說:"你知道的,為了保障王室繼承人的血統純正,福特納王室繼承法有規定,王室的女人若在婚配前就失去了貞潔,那麼她的孩子就喪失了繼承權,同時還有一婚製,就是無論是丈夫死了還是離婚,隻要你的兒子有繼承權,你就喪失了再婚的權利,這就是我要麵臨的問題,如果我嫁給了蘇倫王子,以後無論蘇倫是生是死,我都沒有再婚的權利了。亦歌,我羨慕你,我既沒有戀愛的權利,也沒有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歡`愛的權利。說實話,我自小就沒有得到王室和父王的寵愛,在一段時間裏我覺得我是幸福的,不得寵未必就是一件壞事,這讓我能有更多的機會像普通的孩子一樣生活,亦歌,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打泥巴仗的情景嗎?那時候你總是被我打敗的。"
亦歌當然記得,於是笑了一下說:"那是因為你是公主,我不敢跟你對打而已,後來我不是找機會把你推到河裏去了嘛。"
金麗也笑著說:"是啊,差點沒淹死我。不過我自從成為了福特納王室唯一的繼承人,就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一直在背後推著我往前走。現在的我每天要說很多我不願意說的話,做很多不願意做的決定,而我喜歡的,我卻不能去追求,我讀明史,崇禎皇帝在殺自己親生女兒時曾說:誰讓你生在帝王家。這句話始終在我的腦子裏回蕩著,生在帝王家,這是不能擺脫的宿命嗎?"
"可是一切都會改變啊。"亦歌說"你已經承諾了未來的福特納是君主立憲的國家,很多陋習法律是可以修改的,公主或者女王也可以離婚,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英國王子不是就這麼幹了嗎?雖然很八卦,可是並沒有影響王室的聲望啊。"
"可這需要時間。"金麗說"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她說著,長歎了一聲,從chuang上坐了起來,雙手環抱著膝蓋,側臉靠著雙膝說:"所以我想到一個計劃。"
亦歌忙問:"什麼?"
金麗說:"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我現在是福特納的主宰,因此我能辦成很多事,隻要能保守得住秘密。"
亦歌說:"你要幹嘛?可別亂來,現在你的一切都來之不易啊。"
金麗詭異地笑了一下說:"蘇倫王子是個殘暴的廢柴,我要是原汁原味的給他,就太便宜他了,事實上他現在靠我才能活下去,我為什麼要為了他來遵守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呢?"
亦歌瞪大了眼睛說:"您是想……"
金麗點頭說:"是啊,我想過了,既然廢除那些陋習舊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也得為自己著想一下,雖然我對楠還說不上是愛情,但起碼是有好感,第一次和他在一起我也算是給自己有個交待,或許這件事可以隱秘的進行,了不起我去請個整形醫生來,中國不是有很多這種醫生嗎?"
亦歌說:"殿下,這太胡來了,這件事不一旦有半點泄露,您之前的謀劃努力可就前功盡棄了。"
"無所謂。"金麗說"或許真到了那個時候,也正好給了我一個機會把一切都放下……哎?我說,你幹嘛反對我?不會是因為吃醋才這麼說的吧,當初你和楠在一起還是我攛道的,現在我想吃你一口剩飯,怎麼?我堂堂一個公主還不行啦?"她說著,臉上掛著挪揄的微笑
亦歌馬上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說:"吃醋?我為啥要吃他的醋?姐現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再說了他那根東方小牙簽還差得遠呢。"她嘴裏說著,雙`腿卻下意識的夾的緊了。
人的下意識反應是不會騙人的,即便是這個人受過嚴格的訓練也會在無意中露出蛛絲馬跡。在提及某個男人的時候夾緊雙`腿,這是有的女性無意中擺出的防衛姿態,但骨子裏可以解釋為一種欲拒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