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順公寓四號樓7樓B座住著一對新婚夫妻,妻子是醫院的護士,平時還有些潔癖,而她的丈夫則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屬於經常不脫襪子就上+chuang躺著的那種,弄得她很是頭疼,而這幾天她更是覺得鬱悶,因為她的鄰居,也就是A座的那家人,不知道在家裏做些什麼,常常從房間裏散發出一些怪味道,有時還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護士雖然有潔癖,但膽子小,就鼓動她的丈夫去問個究竟,而她的丈夫大大咧咧,也沒把這事當回事,直到連他也發現有點不對頭了,才給物業的打了電話。
物業的人來的倒是及時,可推說他們無權私自進+入業主的家,無奈,又耽誤了兩天,實在受不了了,幹脆報了警。
警察來了之後敲門也敲不開,又沒啥確鑿證據,不好破門入室,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個長的斯斯文文,帶著眼鏡的小夥子,他提著兩大包塑料袋,裏麵裝著方便麵等各種單身漢的生活用品,見樓層裏有警察,先是一愣,然後就主動問:"你們找這家人?"
警察回答說:"是啊,好像不在家,你認識他們?"
小夥子說:"不算認識,隻是見麵認的出來,剛才我還看見這倆人在樓下超市買零食呢,好像是說一會兒要去看電影社什麼的,一時怕是不會回來了。"停頓了一下又說:"這家人是得管管了,也不知道在家裏搞些什麼,弄的我在樓上都聞見一股怪味兒。"
B座的那對夫婦也連連附和說:"是啊,太沒有公德心了。"
小夥子倒也沒急著走,還隨口和B座的鄰居聊了兩句,然後說:"你們忙,我回家了。"說完轉身就從樓梯上樓了。
小夥子走了之後兩個警察就商量:幹脆就別在這兒等了,萬一那倆人真的去看電影了,沒倆小時回不來,不如去超市找,找著了先問問情況。
兩人商量好了,就對B座的夫婦說:"那你們先回去休息,我們去找人,需要你們的時候,我們再通知你。"然後就下樓了。
走到超市門口,一個警察忽然想起了什麼,說:"不對。"
另一個警察忙問:"什麼不對?"
前個警察說:"剛才那個小夥子說他是住樓上的,那可是電梯公寓,直接坐電梯到樓層不就完了?難道還提前一層下來拎著東西走樓梯?"
另個警察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說:"糟了,那家夥肯定就是A座的人,他把我們支開,房間裏肯定有問題。"
倆警察說到這兒,不約而同撒腿就往回跑,邊跑邊通知所在派出所支援。
兩個警察到了樓上,發現A座的門已經開了,那股怪味順著虛掩的門縫直往外冒,其中一個警察在分局技術處工作過,熟悉過這種味道,像是正在腐爛的屍體,於是倆人寒毛都豎起來了。
由於開始以為隻是是處理一些鄰裏糾紛,所以兩個警察都沒帶槍,現在攤上了這事兒,有點騎虎難下,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最後一個警察拿了樓層裏的消防斧,另一個警察朝B座的夫婦借了一根棒球棍,倆人戰戰兢兢的進了房間。
房間裏的味道更大,而且窗戶都關的死死的,拉上了窗簾,還貼上了防水膠布,兩個警察相互掩護著推開主臥室的門,屋裏黑洞洞的,隻覺得空氣中的味道又增添了幾分排泄物和血腥,一個警察mo索著打開燈,頓時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一個中年微胖的婦女全身赤+裸地成大字型被綁在chuang上,渾身上下滿是穢物,左乳上插了一把宰羊的短刀,血流如注。她雖然睜著雙眼,但目光呆滯,已然沒有剩下多少生命力了。
經過了短暫的驚愕後,一個警察立刻衝上去試了一下她的鼻息,很微弱,但還活著,隨即他對另一個警察說:"趕緊叫救護車!"說著,他脫下警服蓋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增援警力到達後,他們又在衛生間和冰箱裏找到了一些屍塊,而獲救的中年女子正是失蹤多日的趙耀梅。
案件情況很快就通報到了廖局長這兒,廖局長立刻請示上級部門支援,部署搜捕。他做了這麼多年警察,經驗豐富,措施得力,惟獨就是通知孫儷的時間晚了一點,派警員過去也晚了一點,這也不怪他,省城正好在召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相當的一部分警力被派去安保了,他的手頭實在是人手不足,不過他親自給楠娟茶樓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情況。
楠娟茶樓接電話的是孫儷,廖局長首先自我介紹了,然後才說:"小儷啊,趙耀梅找到了,現在還在醫院搶救,你們要小心些,最好關門停業一下,班少強的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是你,我會盡快派人過來的。"
孫儷說:"啊,謝謝廖局,謝謝了,沒事兒我先掛了,茶樓現在ting……ting忙的。"
廖局長見孫儷安然無恙,也就放了心,把電話掛了,畢竟他也正忙著,可是他並不知道,孫儷在跟他通話的時候,脖子上正架著一把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