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楠離開權廣文的住處,步行去警察局,順便看看街景。一路走來到也覺得平和,而且也有誌願者在打掃街道和分發物資。
到了警察局,馮楠打聽了楊立明的辦公室在哪兒,推門一看,楊立明帽子蓋了臉,雙腳搭在辦公桌上,居然在睡覺。於是就在門上敲了幾下笑著說:“嗨,天亮了。”
楊立明這才推開帽子,伸了個懶腰說:“你這一覺睡的倒好,我這兒又是一夜沒睡。”
馮楠笑著走過去,自己拖把椅子坐下說:“怎麼?案子多?”
楊立明說:“從來就沒少過。”他說著站起來到了門口,吆喝著叫人拿水來,然後又回來坐下問:“小楠,睡醒了就找我,急事兒?”
馮楠笑著說:“沒事兒,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楊立明兒搓著胳膊說:“哎呀,這個肉麻啊,想我個大男人搞毛啊。”
馮楠又笑著說:“話說現在監獄裏的情況咋樣?”
楊立明說:“啥監獄啊,就四間監室,這兩天全關滿了,還得專門騰一間出來關黑哥們兒,不然非打出人命來不可。”
馮楠說:“真是辛苦你了,對了,廁所在哪兒,陪我去一趟。”
楊立明說:“走廊盡頭就是。”
馮楠說:“那陪我去啊。”
楊立明笑著說:“不會吧,你啥時候有了這愛好?剛才說想我了我還沒注意,現在又讓我陪你去廁所,不會等我還讓我撿香皂吧。”
馮楠說:“就是,你來不來吧。”
楊立明見馮楠雖然是笑著的,但畢竟兩人相處多年,生與死都經曆過的,他們之間有一種旁人無法比擬的默契感,所以楊立明已經察覺出馮楠有話說,於是就說:“來就來,就當體現新生事物了。”說著,站起來和帶馮楠去廁所。
進了廁所,馮楠卻不解褲子,而是邊邊角角的看來看去,還是不是用手指頭摸一下,捅一下,楊立明則隨手把門反鎖了問:“出啥問題了?”
馮楠說:“不確定,隻是擔心,我以為你早先已經把倪浪那家夥收服了呢。”
“他又怎麼了?”楊立明說:“自從上次我從木木手下那兒把他給救出來,也是恩威並濟,當然了,什麼包娼庇賭什麼的那是改不了啦,不過沒敢像以前似的殘害人了,他又幹什麼壞事兒了?虧你還讓他當後勤部長。”
馮楠把四下裏都看了一遍,沒覺得有啥異常,就拍拍手說:“你這廁所可夠髒的……倪浪那家夥我看管後勤還不錯,但畢竟不是咱們的兄弟,而且這人啊……有心計,我懷疑他在我的房間和你們幾個頭麵人物的住所都裝了竊聽器偷拍機啥的……當然了,隻是猜……”
楊立明一聽眼睛都瞪圓了,怒道:“我靠,反了他了,我立刻給他來個就地正法!”
馮楠說:“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也隻是懷疑,我最近也有些疑神疑鬼的,感覺不一定準。我看這樣,你呀,安排人去我的房間,還有幾個重要部門好好檢查一下,發現了也別聲張,咱們不指望和倪浪這種人做兄弟,但至少要把他訓練成咱們的狗,畢竟他辦事能力還是有的。另外現在通訊也恢複了,你像個辦法,查查倪浪在國內到底是幹嘛的,我覺得他不是一般人。”
楊立明說:“沒問題,我立刻安排,我是說你怎麼讓我陪你上廁所,畢竟在男廁裝偷拍的變態比較少。”
馮楠笑著說:“不過我確實也想方便一下。”邊說邊拉開了褲鏈兒。
從廁所出來後,楊立明立刻先派人把自己那間辦公室翻了一個底兒朝天,果然發現兩個竊聽器,其中一個已經壞了。
兩個竊聽器一個用口香糖貼在楊立明的辦公桌下,另一個塞在沙發的縫隙裏。楊立明見了,又讓人仔仔細細的把辦公室清查了兩遍,確認沒有第三個竊聽器了,這才放鬆地說:“我靠,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我看小楠,這幾天你就在我這兒辦公得了,教授說什麼開府,每個辦公地方可不行,我門口再給你安倆崗,晚上派人值班兒,保準風雨都不能進。”
馮楠正要說話,權廣文推門進來了,見著馮楠,臉一紅,但很快恢複了常態說:“我跟小慧說了,她去聯係人,咱們得好好把辦公地點給清查一下。我家都搜出個竊聽器來。”
楊立明關心地說:“你家都有啊,不過也難怪,你是最高行政長官嘛。”
馮楠說:“現在的問題是咱們幾個人辦公地點都太散,安全防衛和保密工作都不好搞,我看咱們還是得正規起來,除了立明你這兒,其他人都搬到子爵酒店的多功能廳去大堂辦公得了。”
楊立明說:“你剛才不是說倪浪這家夥靠不住嗎?你還去他那兒?”
馮楠說:“給人一個機會嘛,再說了,真鬥起來他怎麼玩兒的過咱們?正好教授也在,咱們就把這事兒先定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