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後,一個更好的消息傳來,國內來了一位高級代表來參加三方會談,以孫局長的身份,也隻落了一個本地招待,不過中方堅持認為馮楠隻是會談的參與者,而不是平等的交談對象,對於此,馮楠選擇的讓步,因為凡是不能做的太過分,祖國的麵子還是得給的,隻要實質內容不發生變化,形式,名頭什麼的,都是浮雲。而對於另外兩方來說,現在也有兩個半會談(馮楠自此隻能算半個了),但總強過歐美列強,非洲本地強過一擁而入的好。
馮楠和中方特使見了麵,發現特使居然是柳將軍,身邊照例是胡上校陪同,他鄉遇故知,馮楠又驚又喜,還有些慚愧,因為早先答應了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回國去幫忙照顧柳寧,可自從來了之後,壓根兒也沒回國的打算,這也算是爽了約了。
“怎麼是您?”馮楠畢竟軍人出身,對將軍這一級別的軍銜還是相當尊重的,更何況兩人也算舊相識。
柳將軍笑著捅了他一拳說:“怎麼就不能是我?我要再不來,你不得再把天捅個窟窿啊。”
馮楠趕緊解釋說:“將軍,確實有人想把天捅個窟窿,但不是我。我在相關報告裏都寫了,要是讓這夥外逃貪官辦的公司真的活得了鈾礦的經營權,就等於把幾十顆原子彈懸在咱們腦袋上了,那還怎麼反腐敗?怎麼追贓?所以鈾礦的問題早解決早好,趁現在我們在這個地區的控製力最強,趕緊爭取利益最大話,這塊大肥肉實在太肥,一家吞不下的,隻要把握三個原則,一是利益最大化,二是核能民用化,三是福特納民主化,隻有實現了這三化,才能家國平安呐。”
柳將軍點頭對胡上校說:“瞧,我說什麼來著?那些做情報工作的總是把事情往壞裏想,往懷裏辦,什麼叛國啊,叛逃啊一類的詞兒是從不吝惜用,所以還是咱們軍隊裏的人啊,單純,直來直去。”
胡上校點頭附和說:“小馮是個好樣的,離開軍隊可惜了。”
柳將軍笑道:“要說可惜也可惜,要說不可惜也不可惜,不然咱們在福特納的局麵就是另一種樣子了。”
馮楠見話說開了,就趁機又表示了一下對不能回去照顧柳寧的歉意,柳將軍又笑道:“以後你身負重任,肯定是不能為我家的私事忙和了,咱們還是得顧全大局公私分明嘛,而且……”他說著,頗為神秘的和胡上校一對視,胡上校立刻補充解釋說:“醫生說潮濕的氣候比較適合寧寧的休養,而且也鼓勵她做些工作,所以我們這次也帶了寧寧過來。”
馮楠聽了一驚,忙說:“將軍,福特納正內戰呢,兵荒馬亂的,幹嘛讓寧寧來啊。”
將軍嗬嗬笑著說:“兵荒馬亂不假,但不是還有你嘛,而且她那個病啊,就是精神不夠堅強造成的,跟著你,鍛煉鍛煉,我放心。”
馮楠心裏一陣嘀咕:你放心,我可放心不了啦。
下來後胡上校又追上他說:“小馮,寧寧還是很有工作能力的,最近又跟著醫院的醫護人員學護理,希望能做個治療誌願者什麼的,你給安排安排,生活費用會從國內寄來,你不用擔心。”
馮楠朝將軍休息的房間看了一眼說:“我不擔心才怪呢,我為什麼回福特納你知道啊,還不是因為巡診隊……”
胡上校說:“寧寧非要來,將軍也沒辦法,你要實在擔心,我在爭取給你留幾個人,全是一流的身手……”
馮楠對國內留人下來一向敏感,但這回似乎也是出於好意,再加上這事純粹沒的商量,他也隻得點頭,可有意思的是最後留下來的居然是胡上校本人,隨著談判的發展,金麗女王的要求,國內要在福特納正式派駐外交人員,這種擴張勢力的機會柳將軍當然不能放過,於是就把胡上校留了下來。
這次會談整整進行了二十來天,實在也是因為茲事體大,但總體的原則總算是確定了下來,並且最終簽署了備忘錄,中國在福特納鈾礦的勘探、開采以及以後的核電站的建設上將獲取很大的份額,等其他國家聞風而至就隻能獲得剩下的部分,又或者從中國這裏轉包了。
談判結束後,金麗女王為了慶祝這次會談的成功,組織了一個酒宴,席間金麗悄悄對馮楠說:“我還得抽空召見你一下,上回你沒給我種上,不過之前你得好好保養一下。”
馮楠做成了這麼一件大事,心裏很高興,於是借著酒力說:“保養什麼啊,我身體好的很。”
金麗笑道:“算了吧,天曉得你最近怎麼了,這幾天你腳步都發飄,嘻嘻。”
馮楠最近放開了自己,連夜笙歌不斷確實是事實,但談判期間也沒回西河,自然基本已經斷欲,二十來天啊,難不成還沒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