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少了小小這個駐唱歌手的“叁”，有再多的客人也覺得始終不如以前熱鬧，連平時健談開朗的調酒師們都有點打不起精神，再加上某個陰暗角落裏散出的低溫氣場，客人們都玩得有點小心翼翼。
白襲然端了一杯雞尾酒放到角落的那張桌子上，笑得絲毫不受低氣溫影響，“我說楚哥，你也甭這麼憂鬱了，棠子不是說了麼，小小隻是去散散心，她會回來的，因為小緣小昀都在這裏，小小放不下他們。”癡情的漢子啊，小心被小小吃得死死的～～～
“棠子沒有失蹤，你當然有心情說風涼話。”楚澤軒換了一種姿勢靠在沙發上，語氣裏是難掩的疲憊……以及頹廢。
“什麼嘛，我隻是說實話。楚哥不是我說你，這還沒在一起呢就離不開了，等以後在一起了你還不得變成妻奴啊。兄弟我是過來人，對心愛的女人該放的時候要適當地留自由空間，該管的時候要拿出有威嚴的一麵，要拿出咱男人的氣概，懂？”
“……能別鬧我麼，讓我靜一靜行嗎……”
“行行行，您老繼續憂鬱，我不鬧你。”白襲然留下雞尾酒又回到吧台邊，剛一坐下，就聽到離門口比較近的幾張桌子發出一陣躁動聲，順著眾人目光一看，一位頭發花白看上去已經年過半百的老先生拄著一根龍頭拐杖，邁著還算穩健的步子不理睬旁人的眼神徑直朝角落走去。
白襲然挑眉，饒有興趣地吹了個口哨。
老先生直盯著頹廢的楚澤軒，也沒有坐下，清了清嗓子就開口，“你就是老板楚澤軒？”〔這句是疑問句還是陳述句、我表示我也很糾結。〕
楚澤軒瞥了他一眼，懶懶地坐起身，“是我，有什麼事麼？”
“我們換個地方談，這裏很吵。”在酒吧這行裏“叁”算是很清靜的了，隻是顯然老先生不習慣這樣的環境，大概他要說的話也不想讓別人知道。
“跟我來吧。”楚澤軒想了想，站起來整整衣服，朝白襲然打了個手勢告訴他上二樓之後轉身領著老先生往二樓走。伸手虛掩上會客室的門待兩人麵對麵坐下後楚澤軒才看清老先生的容貌，雖然已年過半百，嚴峻的輪廓卻沒有被歲月磨平，濃密的眉毛，銳利的雙眸，鷹挺的鼻子，緊抿的薄唇，依舊可以看出年輕時定是帥氣的男子。楚澤軒越看越覺得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張臉，但記憶裏卻是沒有關於這位老人的。
老先生翻開茶幾上的報紙，指著其中一個頭條，“顧雋集團，顧嚴。”
楚澤軒恍然大悟，正準備開口詢問所來何事，卻被顧老抬手阻止，“不知道你母親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我當年因為她要跟你父親結婚的事將她關在家中，並且擅自做主要她嫁給阜淩集團的繼承人，她一氣之下和你父親私奔……”
“等、等一下！”楚澤軒聽得是雲裏霧裏一片混亂，“顧老，我母親……並沒有提起過你啊……”
“……”顧嚴瞬間有點下不來台，臉上的表情出現了裂痕，“難道她沒跟你說過她父親叫顧嚴？！”
“……沒……有……她從來不肯跟我說外公，倒是常把外婆的事情當睡前故事講給我聽……”所以眼前這位……就是自個兒老媽絕口不提的……他的外公？！顧雋集團的董事長？！〔我的天啊寫老人簡直就是自虐找虐欠虐被虐各種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