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真沒勁,不知道這是全世界都趨之若鶩的牌子嗎?”許若瑄憤憤的說道:“跟你這樣的出土文物談這個簡直是自找沒趣!遜斃了!你肯定不知道,當水果手機發售的時候多麼火爆,排隊的人都排了半裏地,有的人賣腎賣身買手機……”
“哦,我當然知道,”陳玄淡淡一笑:“那就是典型的饑餓銷售,把一塊狗屎包裝起來,引起人們的好奇心,就是不賣,最後再一下子敞開銷售……多少年了,都是這個伎倆,多少年了,依然有人前仆後繼的上當,傻乎乎的去排隊;還有,所謂賣腎還算是下點血本,但未必是真的,老外炒作起來可比咱們敬業多了。賣身……現在的女孩子壓根撐不到高中就成了婦女,有的為了一頓飯就跟人家睡覺去,指不定誰占便宜那。”
“我這才發現,你這人說話挺損的,不過有幾分深度”許若瑄搖搖頭,看陳玄的眼神似乎有幾分敬畏,不再肆無忌憚了。”
陳玄見自己說的話達到了預期的效果,便緘口不言,對付這種四六不靠腦子裏的想法怪的要冒煙的小丫頭,陳玄其實還是有辦法的。
許若瑄乖了很多,這是某些新生代女孩子的通病,你好好的跟她講道理她不聽,非得連忽悠帶拐騙的,她們才雙眼秋水漣漣,中招了。
到了學校門口,陳玄的車子理所當然的又引起了一陣哄動。當許若瑄從雷諾車裏鑽出來時,旁邊的一位任課老師正好推著自己的自行車進過,見到這一幕眼睛發燙了:要知道他身為一級教師十幾年了,一個月工資才兩千出頭,莫說買車轎車代步,就是買輛電瓶車也要左掂量右考慮的。
“張老師,下午好!”一向眼睛長在天上的許若瑄突然尊師重道起來,衝著這心裏憤憤不平的老師鞠了一躬。
“這個是……”
“我哥哥。”許若瑄不等陳玄開口就編好了瞎話。
許若瑄母親不隻是一個副校長嗎?人們都說她辦事公道清廉,看來也是一樣啊!張老師心裏在短短幾秒鍾內就已經把許惠子校長的人品貶低了幾個級別。
“張老師,我們先進去了,我哥哥剛從外地回來,我要帶著他參觀校園……”許若瑄怕他再問起什麼,拉著陳玄的手飛快的消失了。
門衛對於他們的進入熟視無睹,卻很盡職盡責的把大眾,吉利,長城等中低價家用轎車攔在了外麵。
“哎,世風日下!”張老師是教語文的,所以說話也時不時的帶著古色古香,當他一邊搖著頭一邊走進教室的時候,發覺教室內的氣氛有點不大對勁。
作為這個班的班主任,張老師一向有著苟須置疑的威懾力,他的一句話就可以改變你的座位座次,還可以決定班幹部的人選,不高興還可以把個別精力過剩過分活躍的家夥提溜出去曬上一會。
平時若是他一走進教室,莫說教室,一走進走廊五十米處的範圍,原本喧鬧的如同火箭發射中心的教室立刻回沉寂下來。但是不知為什麼,今天沒有。
這些個小鬼頭一個個的表情詭異,教室裏就像是室內養雞場,無數張嘴或是竊竊私語,或是大膽敞亮,或是吱吱怪叫,好不熱鬧!
“今天是怎麼了?都想造反啊!”張老師憤憤地嚷道:“誰再敢說一句話,就去外麵站一個小時!”
接下來他就開始叨叨他賴以成名的一句話:“時間是寶貴的,你每說一句話,耽誤的都是大家的時間,一個人你耽誤一分鍾,十個人就是十分鍾!全班九十多個人,就是一個多小時!這就是犯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