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不僅僅得到了看護飛機的承諾,還得到了一輛破舊的軍用吉普和一個軍人證,這都是熱心的伊萬諾夫送給他的,雖然軍用吉普已經是俄國軍隊報廢的裝備了,但是陳玄開起來竟然還是比較靈便,這車子像俄國所有的東西一樣,略微有些笨重,但是十分結實耐用且外形很爺們。
但是這輛車畢竟是年久失修,西伯利亞的山區又是泥濘難行,風雪肆虐,眼看翻過幾座山就要到達西伯利亞最邊角的瑪琨加鎮了,一個輪胎卻猛的泄了氣,正在高速行駛中的車子突然朝懸崖邊上衝去!
陳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連忙往回打方向盤!但是這一往回打的時候過於慌張,矯枉過正;車子一下子撞在了山脊上。
“cao!”陳玄捂著頭從捷普車裏麵爬出來,剛爬出來就聽到一陣異響,他知道情況不妙,一定是油箱的油在往外滴,於是趕緊往遠處快速一躍!
就在他淩空躍起的同時,隻見身後的吉普車或作一團火球!這上世紀二戰時期的老古董終於壽終正寢了。
“真是危險!”陳玄擦擦頭上的冷汗,隨即拿出地圖來,俄國人繪製地圖是非常糟糕的,也許是身材過於高大的原因,他們的性格方麵就有些粗,做起事來不怎麼細心。陳玄悶著頭打著軍用手電看了半天,看得一頭霧水!
隻見這張狹窄的小紙片上密密麻麻的畫著各種各樣的符號和箭頭,有些東西跟實物根本對不上號。
“什麼玩意啊!”陳玄起的一把把地圖擲在地上,狠狠的剁了幾腳:“還tmd軍用地圖那!你們自己看得懂嗎?傻x!”
就在這時,正在軍營內吃飯的伊萬諾夫重重的,響亮的打了一個噴嚏,鼻涕正好滴在了他麵前的一大碗湯裏,其餘的士兵見狀氣不打一處來,隻好都不喝那碗湯了。
他尷尬的摸摸鼻子,心裏暗忖道:“這是怎麼了,老子一生下來就沒感冒過,什麼情況?”
與此同時陳玄已經深一腳淺一腳的上路了,西伯利亞的大雪,異常的殘酷,他遠遠的望著燈光閃閃的地方就是到不了,腳步稍稍一快就被地上的頑冰暗算,有幾次險些滑到路邊的深淵去,陳玄心裏止不住的咒罵:這些大胡子的家夥真是懶得出奇,在路邊修個欄杆會死啊!不知道有多少司機在下雪的時候刹車不及掉下去。
他很希望此時來上一輛車,自己好搭下車盡快到達邊鎮,但是事與願違,這裏不僅路難行,車子也是非常少,好不容易有一輛老式的“伏爾加”民用轎車駛來,陳玄喜出望外,連連揮手!
但是車子似乎很不友好,它遠遠的就挪動自己粗笨的身體,想要繞過陳玄的攔截,繼續前進,不巧的是地上有冰,而開車的人繞的動作大了點,一下子衝出了山路,一隻輪子懸空!
陳玄一見,倒是有幸災樂禍:“真是報應!這就是沒有同情心的下場!”但是看著那輛車子一點點的朝深淵滑去,他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了車子的後蓋,猛地往回拉。
車子也在拚命的轉動後輪,但是無奈這裏的冰層把後輪拚命的努力抵消了,除了在冰麵上留下一道道劃痕,一點意義都沒有。
陳玄憑借著過人的臂力,總算是把那輛車子從鬼門關拽了回來!隻見那輛車子的車門緩緩的打開了,一條穿著墨綠色長絨褲的豐滿小腿慢慢的從車子裏伸了出來……
緊接著,是另一隻迷人的小腿。為了揪車滑倒在地的陳玄從小往上呆呆的看著,隻見這時一個身穿皮毛短上衣,墨綠色長絨褲的女子,年紀約在20多歲,長的十分有名模的架勢,高鼻梁眼睛不大不小小嘴巴一頭栗色長發,但是個子卻略遜一籌,與陳玄印象中的俄羅斯女人相去甚遠。
他突然想起了與自己曾經溫存過的約瑟夫的愛女娜塔莎,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她心裏有一陣激動,竟然一時之間對這個美豔女子不知道該如何招呼。
“你是誰?”女子冷冰冰的目光就像手術刀一般來回打量著他,看的陳玄渾身不舒服。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闖進女澡堂被人發現的采花賊。
“我是遊客,”陳玄這句話說的猶猶豫豫的,自己都沒底氣,他很驚訝於自己的聲音,他覺得是由於氣溫太低的緣故。
“遊客?徒步旅行?”女子眼神中的警惕並沒有消減一絲一毫,她二話沒說扭頭就回到車子上,準備發動車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