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個女人,去找另外一個女人,這是一件很扯淡的事情。
但是陳玄別無選擇,他的心已經等待不起,外部環境已經在持續惡化,他不知道秦萌一個人在外麵還可以撐多久。
一想起秦萌那扭曲的身體,陳玄就一陣陣的心酸發顫,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上無聲無息的沾滿了汗水,不知為什麼手心一直在出汗。
婁嘉怡緊緊的咬著嘴唇,她知道陳玄會不高興,但是她無法抑製住自己的念頭,一想起來自己的丈夫為了尋找食物橫死街頭的情景,她就止不住的眼淚橫流,眼淚無聲無息的浸濕了她寬鬆的長裙。
不一會兒,陳玄聽到車廂後麵傳來一陣細微的喘息聲,原來是婁嘉怡身子靠在食品包上沉沉的睡著了,看來她昨夜同樣沒有入眠。
陳玄的眼角輕輕的掃過她的身子,隻見寬鬆的長裙關鍵部位有些緊,裏麵包裹著豐潤軀體隨著她均勻的呼吸起伏不定,跌宕起伏著……
陳玄隨即收回了目光,他的喉嚨重重的抖了一下,一口渾濁的唾液被狠狠的咽下……流進滾燙著的小腹。
車子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柏涵鎮鎮中心,對於這裏可以說陳玄已經輕車熟路,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有些彷徨。
因為在他們離開的這不過一天多的時間內,城市裏的道路和建築物被破壞的不成樣子,有的樓房一個洞連著一個洞,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猛烈的噬咬過。
風中帶著血腥的問道,濃濃的化不開。
陳玄的神經像鋼針般豎起,他知道此時的柏涵鎮已經不同與往日,基因變異的狂潮已經一浪高過一浪,正所謂是群魔亂舞,黑雲遮日的時分。
車子停了下來——不得不停下來,因為前方已經被一大堆碎石廢墟擋住了去路。
奇怪……陳玄的眉頭微微皺起,因為他看得出路上這些屏障不是無意識形成的,而是故意堆成的。
誰會這麼無聊,在這個時候還搞這個?陳玄想破頭也想不出答案,他輕輕的敲敲車窗,裏麵酣睡的婁嘉怡立刻坐了起來,齊肩短發此時已經蓬鬆亂糟糟的,反而顯得她的一股子率性天真。
“怎麼了?”婁嘉怡透過車窗顫巍巍的問道,她的聲音似有似無的帶著些官腔,恍惚間還覺得自己似乎還在昨天,自己還被下屬開著車子送去參加會議。
“沒路了前麵,你在車上呆著別動,我去前麵探探路。”陳玄示意她把窗鎖好,自己往背包裏塞了幾個罐頭和一些必備的東西。
“等等。”此時婁嘉怡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她慌亂的把車門打開,把自己的小包緊張的背好一臉茫然的看著陳玄。
“你幹什麼?”陳玄心裏氣不打一處來:“不是說好了嗎?你呆在車裏等我回來!裏麵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那,我到時候可不一定顧的上你!”
“我覺得,在這裏等不一定安全……”婁嘉怡用世界上最細微的聲音怯生生的低語道:“我有點害怕……”
“我……”陳玄氣的原地打了一個轉,脖子上的青筋險些都爆出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裏太危險!你就是不聽!!真服了你!來吧!跟緊點!”
婁嘉怡臉上快速的露出一個淺笑,稍縱即逝,但是陳玄看的真切,那個笑的甜美程度不亞於任何年輕的女生。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婁嘉怡誠惶誠恐的跟在陳玄身後,訕訕笑著想要搭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陳玄的側臉突然覺得有幾分麵熟。
陳玄沒有搭理她,梗著脖子徑直往前走去。
“他……為什麼我老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婁嘉怡心裏突然開始糾結起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到的那……為什麼這個人怎麼眼熟?”
陳玄此時被這個小姐姐煩透了,論歲數他比其要小幾歲,但是看表層狀況兩人的年齡幾乎相仿,陳玄在男士中算是比較顯年輕的了,而這個虛歲三十的姐姐卻比他更加逆天,白皙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絲歲月的痕跡,反而越發滋潤婉約起來;還擁有了成**性的那種涵厚和知性。
婁嘉怡見陳玄悶著個臉不說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不習慣被人輕視的感覺,畢竟以前是一鎮之長,無論到那裏別人都是笑臉相迎。如今卻讓她陪著笑臉迎合別人,實在讓她有些心有不甘,這也是她遲遲無法獲得升職的原因之一——不識時務。
但凡當官的,必須有兩副麵孔才行。
有的人說要一張笑臉和一張神經衰弱的臉自由轉換才能做好官,坐穩官,其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