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幻雪哼了一聲:“若是它這麼輕易就能被製伏的話,那它早就成為別人的佩劍了。”
“說的也是。”李雲飛抓了抓後腦勺,厚著臉皮笑道:“如果師父製伏了火神劍的話,可不可以把它送給我?”
柳幻雪冷笑不已道:“那要看你如何討我歡心了。”
李雲飛猶豫了片刻,忽然站起身,走到了柳幻雪的背後,幫她捶起背來,嘻嘻笑道:“其實我覺得師父跟我老媽很像,都是表麵上很冷漠,但是心地卻很善良的人。”
柳幻雪不屑地笑道:“小子,你真不會拍馬屁,我如果善良的話,又豈會叫你去殺人?”
“那是因為他是個負心漢,又把師父害成了這樣,實在不配活在世上。”
柳幻雪忽然歎了口氣道:“人心難測,當年會演變成那樣的結果,或許不是他變了,而是我變了。”
李雲飛有點兒不解其意,眼見柳幻雪的情緒有點兒低落,急忙轉移了話題:“師父,你見不了陽光的怪病沒辦法醫治嗎?”
柳幻雪沉思了片刻,道:“據說極陽草可以醫治我的病症,隻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四處找尋,卻依然不得其蹤。或許是上天懲罰我以前的所作所為,讓我從此都隻能在這個石洞苟且偷生裏吧。”說著,長長地歎了口氣。
李雲飛滿臉不解道:“師父為什麼這樣說?”
柳幻雪忽而冷笑了起來:“小子,你可不要以為我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其實也隻是一些違背道義的事情罷了,算了,不值一提。”停頓了片刻,繼續道:“話說你捶背的功夫還算可以,繼續捶下去不要停。”
“過去我經常幫我老媽捶背,都是練出來的了。”李雲飛嘿嘿一笑,更加賣力地幫柳幻雪捶起背來。
柳幻雪緩緩地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很是享受。
而就在這時,若寒忽然轉身離去。李雲飛很想跟上去,可又不敢停下來,暗暗叫苦道:“師父還真會享受,幫她捶背這麼久了,我的兩隻手都麻了,她怎麼還不喊停,哎,看來想討她歡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柳幻雪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意猶未盡道:“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聞聽此言,李雲飛趕緊停了下來,揉了揉發酸的手臂,暗暗笑道:“總算是結束了。”
柳幻雪忽而笑道:“小子,以後每到這個時間,你都過來幫我捶背如何?”
“啊?”
柳幻雪眼神一冷:“怎麼,你不願意嗎?”
李雲飛暗暗把苦水吞回肚子裏,強顏歡笑道:“願意,當然願意,隻要師父你覺得舒服,我每天都過來幫你捶背。”
“很好,你可以離開了。”柳幻雪忽然閉上了眼睛。
李雲飛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我也該去睡覺了,師父晚安。”說著,向洞外走去。
李雲飛剛走出幾步,背後忽然又傳來了柳幻雪的聲音:“小子,待我探測到火神劍出現的位置以後,我會帶你一起前去的。”
聞聽此言,李雲飛頓時欣喜不已:“多謝師父。”隨即,激動地向洞外跑去。
剛出了紫煙洞,李雲飛一眼就看到瀑布前的巨石之上,若寒雙手負立,正凝望著夜空,似在思索著什麼。
微風乍起,若寒的衣擺飄然起舞,漆黑的秀發在風中緩緩飄動。
李雲飛猛然間想起自己初次見到若寒麵容時的那種震驚,忍不住喃喃自語道:“真希望可以永遠留在你的身邊。”
踏上巨石,李雲飛緩緩地躺在花床上麵,動作極其輕微,生怕驚擾到了若寒。剛剛躺下,耳旁忽然響起了若寒的聲音:“其實師父待你很好。”
“你跟師父對我都很好,遇到你們算是我的福氣。”李雲飛微然一笑,也將目光移向了夜空。
月光皎潔,繁星點點,整個山穀一片沉寂,唯有風從樹葉花草間吹過的聲音,李雲飛的視線開始有點兒朦朧。
若寒忽然又開口道:“其實很多寶劍都有靈性,會主動認主。”
“這麼神奇?”聞聽此言,李雲飛頓時精神了起來。急忙側過身去,麵向著若寒的背影。
若寒依舊望著夜空,繼續道:“師父曾說她最初得到水虹劍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它製伏。可是當我從師父手中接過它的時候,它的神識竟瞬間與我的神識融為了一體,連師父也感到很意外。”
李雲飛嘿嘿一笑道:“可能水虹劍也喜歡你這樣的大美女。”
若寒美眸一閃,淡然道:“一把有靈性的寶劍若不是自動認你為主,而是被你強行製伏才肯認你為主,那它始終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除非有一天,它徹底認可了你,才會與你神識相融,互相感知彼此心中的想法。”
李雲飛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真希望火神劍可以自動認我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