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吵,發生什麼事了?”李雲飛心裏一陣好奇,急忙下意識地循著呐喊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這才發現右方不遠處,在靠近河岸的一塊青草地上,不知什麼時候搭建了一個巨大的青石台子。
隻見青石台中央,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彪形大漢和一個青衣少年正打得異常的激烈。旁邊不遠處站著一個高瘦的老頭兒,身法奇異,位置飄忽不定。
隻見他穿著一身藍色的道袍,頭發和胡須都很長,白得像雪一樣,左手拿著一個大大的蒲扇,不停地扇動著,光著一對髒腳丫,始終不發一語,表情看起來異常的滑稽。
此時四周人頭竄動,約莫有上千個人,圍的水泄不通。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隱約也能看到幾個穿著道袍的修真之人,個個表情激動,不斷地揮動著雙臂,聲嘶力竭地喊道:“陳風,加油!你千萬不能倒下!”
“哈,太好了,又有熱鬧可以看了。”看到這裏,李雲飛不由地激動了起來,快步向青石台的方向走了過去。
剛走出沒有幾步,李雲飛無意中聽到從身旁經過的幾個青年男子低聲議論道:“今年龍運河法會的參賽者實在太多了,都已經比試四天了,到今天還沒有分出最後的勝負。
不過聽說今年龍運河法會的勝出者可以得到一棵可以醫治百病的萬年人參,而且還會有一個很意外的驚喜,會有這麼多修真之人參賽也是很正常的。”
“是啊,而且我聽說今年參賽的修真之人都不可以使用任何的兵器了,據說是擔心在比試的過程中會不小心誤殺了對手。
記得去年的龍運河法會,就有一個逍遙派的門人不小心慘死在了另外那個不知來自哪個門派的修真之人的劍下。
可是想不到今年的龍運河法會居然是由那個逍遙派的掌門藍霄子主持,說實話,真是一點兒看頭都沒有。
而且,那個陳風看起來那麼瘦弱,怎麼可能是龍譚的對手?真是不自量力。
說起來,龍譚這麼厲害,每次龍運河的勝出者都是他,真是沒有什麼新鮮感。所以,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次龍運河法會的勝出者肯定還是龍譚。
哎,算了算了,一點兒都不想再看到那個邋邋遢遢的藍霄子了,看得我一直想反胃,我等下還是回家去陪老婆跟孩子去吧。”
“是啊,我也不想看了。說起來,雖說逍遙派隻是一個小門派,名聲遠不如六大門派。可是藍霄子身為一派掌門,居然連鞋子都不穿,真是不成體統。莫非,逍遙派已經窮得一清二白了?”
聞聽此言,李雲飛暗暗笑道:“之前我好像聽紫顏提起過逍遙派,說逍遙派的很多門人都是瘋瘋癲癲的人,原來台上那個看起來很滑稽的老頭就是逍遙派的掌門藍霄子。可是他的修為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很高的樣子,最多是比我高出兩個境界,居然也能當上一派的掌門?
那個穿著灰色長袍的大漢應該就是剛才那幾個人提到的龍譚,他使用的法術好奇怪啊,可是攻擊力好像不怎麼強,看來他的修為應該是剛邁入了靈寂的境界。不過,那個叫陳風的人的確是太弱了一點兒,還沒有突破開靈的階段,根本就可能不是龍譚的對手。”
不及多想,片刻後,已經來到了青石台下方,李雲飛徑直站在了一個白發老翁的身後,開始仔細觀戰。
此時,青石台上的比試卻已經接近了尾聲。隻見在龍譚的一連串重拳的猛攻之下,陳風忽然躲閃不及,胸口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慘叫一聲,遠遠地飛了出去。
看到這裏,李雲飛不由地緊張了起來,暗暗道:“陳風馬上就要摔進龍運河去了,我要不要出手救他呢?”
此時似乎已經確定了勝局,龍譚下意識地止住了身形,胡亂地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表情。
見此情景,四周響起了一陣歎息聲:“陳風真是太可惜了。看來今年又沒有人能打敗龍譚了。”
“是啊,每次都是這個龍譚勝出,真沒什麼看頭了。”
聽到台下的這些議論聲,龍譚顯得有點兒不太高興,但是當著藍霄子的麵,又不敢發作,隻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
此時,藍霄子就站在龍譚的身後不遠處,依舊輕搖著蒲扇,若有所思。
而就在陳風快要摔進龍運河的那一瞬間,李雲飛正要出手搭救,藍霄子卻是搶先了一步,忽然輕喝一聲,手中的蒲扇竄出一團白光,瞬間罩住了陳風的身子,徑直托著他來到了青石台下的一棵桂花樹旁。
待白光散去,陳風重重地低下頭去,澀聲道:“是我敗了。”
藍霄子微微點了點頭,迅速地掃視了一眼四周的人群,高聲笑道:“台下還有誰願意上來挑戰龍譚?別忘記了,今年龍運河法會的勝出者不但可以得到一棵萬年人參,而且還會有一個很大的意外驚喜哦。至於是什麼驚喜,貧道暫時隻能保密,否則說出來就不算是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