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李雲飛幾人正從高空急速俯衝而下時,他們同時舉起了長劍,一個個凶神惡煞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我們白虎門的地盤,是活膩了嗎!”
“不是我們活膩了,而是你們的死期已經到了,我們是專程來為你們送行的人。”伴隨著一聲冷笑,李雲飛幾人飄然落在了靠近門口處的一個獨木橋前。就在他們落地的瞬間,懸浮在半空中的那朵七彩祥雲無聲無息地散去了。
“臭小子,你好大的口氣,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哈哈,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此時,所有白虎門門人根本都沒把李雲飛幾人放在眼裏,都狂聲大笑了起來,卻沒有急著衝過來。
這是因為他們和李雲飛幾人之間隔著一條長長的獨木橋,而橋下麵是一個巨大的水潭,深不可測。
而且黝黑的潭水似乎在不斷地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人有一種很想要跳下去的衝動,十分的詭異。
“嗬嗬,你們的師父熬軒呢?是不是變成縮頭烏龜了?”不及多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李雲飛站在了最前麵,抱著雙臂,似笑非笑的模樣。若寒和元玉寧分別站在了他的左右,冷然不語。
而墨山和狐寶此時則在門口前嬉戲打鬧著,竟然一點兒緊張的感覺都沒有。看來,他們兩個對李雲飛很有信心。
“住口!”所有白虎門門人顯然很維護他們的師父,都恨不能立刻把李雲飛碎屍萬段似的。
“臭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竟敢直呼我的名諱,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就在這時,伴隨著一聲極其刺耳的怪笑,一個銀發老者憑空出現在了獨木橋的另一端。就在那一瞬間,整座虎嘯嶺為之一震,嚇得狐寶和墨山急忙躲在了元玉寧的身後。
李雲飛定睛一看,隻見來者雙手負立,修為不凡,穿著一身紫色的道袍,身材高壯,皮膚黝黑,披散著頭發,銅鈴眼,獅子嘴,耳朵上還戴了一對金色的大耳環,眼神十分銳利,仿佛可以殺人似的。不用猜,李雲飛就知道此人一定是白虎門掌門熬軒。
“師父,”見到熬軒,所有白虎門門人同時圍在了他的身後,七嘴八舌道:“讓弟子去收拾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吧!”說話的時候,還有不少人的眼睛在直直地打量著若寒和元玉寧的周身各處,似乎在拚命地咽著口水,顯然是在想入非非。
不及多想,李雲飛冷冷地看著熬軒,似笑非笑道:“老家夥,你想知道我是誰的話,就去問閻王爺吧。”
“放肆!”熬軒還沒有來得及發作,就在這時,伴隨著一聲炸雷般的怒叱,一個滿臉虯須的彪形大漢忽然騰空而起,凶神惡煞地撲向了李雲飛,怪笑不已道:“讓我黃昆來會會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啊哈,今天,我一定要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當夜壺!”
“嗬嗬,你的口氣遠遠地超過了你的實力。”李雲飛根本就沒把黃昆當一回事兒,畢竟他的修為比對方高出了兩個境界都不止,冷笑一聲,他徑直走上了獨木橋,步伐異常的沉穩。
“受死吧!”眨眼間,黃昆已經衝到了近前,怒吼一聲,轟然一拳砸向了李雲飛的麵門。
而這個時候,熬軒和其餘那些白虎門門人都站在那裏冷笑不語,似乎都對黃昆很有信心似的。
畢竟,黃昆的修為已經邁入了出竅境界的後期,也算得上是修真界的三流高手了。而在他們的眼中,李雲飛的修為隻不過剛剛達到了靈寂境界初期而已,根本不堪一擊。
“嗬嗬,閻王爺已經在等你了,上路吧。”眼看對方的拳風已至麵前一寸處,李雲飛冷笑一聲,不慌不忙地抬起了左臂,掌心微動,準確無誤地封住了黃昆的這一拳。
“碰!”就在拳掌相對的那一瞬間,一道無比宏大的金色掌氣從黃昆的後背衝了出來,一閃而逝。
“啊!”
就在這一瞬間,黃昆仰天慘叫一聲,遠遠地倒飛了出去。
“轟!”
不及眨眼,伴隨著一個震徹雲霄的驚爆聲,黃昆已經爆體而亡,右手中的那把長劍也應聲碎裂,伴隨著猩紅的血肉飛濺漫天。
與此同時,四周所有的建築物,甚至整座虎嘯嶺都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嘩啦!”獨木橋下的那個水潭掀起了一個巨浪,宛如一條張牙舞爪的黑色巨龍一般,衝天而起。
“轟!”熬軒等人腳下的那一大片漢白玉鋪成的地麵,也被震得粉碎,他們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被震退了出去,全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眨眼之間,待一切恢複了平靜,李雲飛已經跨過了獨木橋,徑直走到了熬軒的麵前不遠處,又恢複了原來的姿勢,似笑非笑道:“聽好了,我今天來這裏隻有一個目的,滅白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