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焦陽笑了笑,說,“這個道理付哥你也不是不懂,隻是不說而已。我就沒那麼多顧慮,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反正這裏的,都是我自己的人。”
付新良冷笑了一下,說:“看,你又是話裏有話,有什麼意思呢?”
“哈哈,付哥生氣了?小弟我認錯,自罰一杯。”說著,自己喝了一杯。
辰文武在一旁喝著酒,也笑了:“你們之間似乎是有點故事啊。今天這一趟沒白來,真是有意思了。”
付新良嗬嗬一笑,說道:“讓辰哥看笑話了。對了,還不知道辰哥今天為什麼要來這裏?”
辰文武聳聳肩,說道:“焦陽說要跟我認識認識,就過來了唄。反正起興街那麼大,低頭不見抬頭見,交個朋友嘛。不過今天來,還能認識付哥,真的是賺到了。看起來付哥今天來也有事兒吧,我今天就當是來走過場了,你們二位有什麼事兒可以直接說,當我不存在就行。”說完,就繼續小口嘬起酒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皺了皺眉頭,因為這個辰文武表現得實在是太淡定了,完全是有恃無恐的樣子,似乎今天就算是付新良跟焦陽打起來,他也不會多管什麼,根本不像別人,遇見事兒首先想到的就是躲遠點,別惹禍上身。辰文武,也是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根本什麼都不怕。
付新良也是多看了辰文武一眼,隻是說了一句:“希望辰哥這次過來,僅僅是和焦陽隨便聊聊。”
辰文武攤攤手,沒肯定,也沒否定。
焦陽也沒想在這件事兒上多過糾纏,而是問道:“付哥,你這次來,也不是找我說說話,喝喝酒的吧。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咱們那麼久沒來往了,今天難道是想跟我談談生意?”
焦陽的話,一點毛病沒有。鬥得再凶,那也是暗地裏,絕對不能明麵上把什麼都交代出來。就好像前幾天來這裏砸場子的是屠夫和陳文鬆,焦陽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就算知道,也不可能直接一見麵就幹人。這種事兒,都是暗著做的。
像付新良、焦陽這種層次的人,不再是那種街頭的混混,不爽了就是幹。他們除了要混的好,還有就是要洗的白。無論是焦陽和付新良本人,還是阿金、林子、陳文鬆、王哥這些骨幹,最好身上是清清白白,沒有一絲汙點的。
所以,明是明,暗是暗,所有人都要分得清。哪怕在暗地裏,誰跟誰拿著刀子往死裏兌命,在明麵上,也得和和氣氣的,跟親兄弟一樣。
比如現在的焦陽和付新良。
所以,付新良也沒挑明了說,隻是說道:“今天上午,有人來我場子鬧事兒,你們知道不知道?”
“哦?還有這事兒?那人膽子可真夠大的,敢在付哥你的場子鬧事兒。”焦陽的表情,也是不冷不淡的,要說不是他幹的,那可真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