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聽得非常滿意,這樣的處事風格簡直如同沈東陽一般,甚至於比沈東陽顯得更加有人情味,至少沈東陽對待叛徒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
因為沈東陽是個江湖人,江湖人做事總是心狠手辣些,而沈東暉則不同,他是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從來隻關心生意場的事情,江湖上的打打殺殺他從不過問,也懶得過問,所以按理說,他才是族長最合適的人選。
“開門!開門!”這時候,大院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原本早上聽不出的聲音,此時卻能聽得到了。
在門外的慕容恪一行人總算還是闖了進來。
矮和尚怒道:“他娘的,把貧僧幾人關在外頭大半天了,這才開門!這沈家究竟是有多了不起啊!”
胖道士瞅了他一眼道:“人家可是姑蘇大富豪,平日你看都不看你一眼,你算個屁啊!”
矮和尚道:“我就奇了怪了,這沈家不過有幾個臭錢罷了,他還能上天了?”
胖道士笑道:“哎,你還真別說,這錢啊,往往就能使人上天!”
“你們嘴裏放什麼屎尿屁呢?狗眼擦亮了看看,這裏是沈府!不是你們喝花酒的地方!”沈家那幾個不成名的鏢頭三言兩語地怒道。
慕容恪笑道:“我們呐,還真不是來喝花酒的。叫你們管事的來說話。”
沈東暉初涉族長之職,正想大展拳腳,見有人前來鬧事,忙走在眾人前,揮手示意眾人安靜。轉身問道:“不知幾位客從何來,今日所為何事?”
慕容恪淡淡道:“這裏誰管事?是你麼?”
矮和尚插嘴道:“不是!我可真真切切地見過沈家的族長,沈大財主,那濃眉大眼的,比這家夥長得好看多了。”
沈東暉笑道:“不才正是在下,各位有何貴幹?”
胖道士推了一把矮和尚道:“你是瞎了眼了吧?這小鼻子小眼睛的,你說他濃眉大眼,正是可笑。不過啊,我倒聽說沈族長是個不可多得的高手,今日倒想討教幾招!”
說罷,胖道士縱深而起,衣袂帶風,直奔沈東暉而來,沈東暉略有吃驚,沒想到這家夥上來就出手,反應之下,隨手去接胖道士的拂塵。
用力之下,胖道士與沈東暉兩人俱是站在一處,沈東暉尚且麵不改色,而胖道士已經漲紅了臉,這時候,沈東暉故作抵擋不住的架勢,忙撤退幾步,但卻也不讓這拂塵傷到自己。
踉蹌幾步後,這才停下腳步。慌亂之中已經有一群人湧了上來,這一切隻發生片刻之間,少有人能看出沈東暉的本事。
胖道人漲紅了臉歎息道:“沈莊主果然高明,在下佩服,不過,不過今日前來,我們並非為了切磋武藝,而是想向你們要一個人!”
沈東暉見胖道人不再動手,這才揮手示意眾人散開道:“你這出家人,動不動就動手,我們沈家可是書香門第,比不了你們武林中人。說吧,你們要找哪一位?我們沈家別的不多,就人多。”
胖道人嗬嗬一笑道:“我來引薦一下,這位乃是慕容家的少主人,慕容恪!”
慕容恪三步上前,作揖道:“沈伯父有禮了,在下今日前來,是想問一問,可有我家二叔慕容城的下落?事關重大,還望沈伯父不吝賜教!”
沈東暉抬手道:“慕容城乃是武林中人,我們沈家向來不願與武林打交道,這你們也是知道的,所以說,我們怎麼會知道他的下落。”
蕭南風早已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這位慕容恪公子,這就是當年他苦苦尋找的慕容恪,就是自己將這位慕容恪公子的爺爺給親手殺了的。
想到此處,蕭南風咽了口口水,雖然那是一段錯誤的往事,但就算再過二十年,他也絕對不會忘記。而且即使他忘記了,這位慕容恪公子必然也不會忘記。
慕容恪翹首望向四周道:“當日楚雲峰一戰,我家二叔不知所蹤,這楚雲峰是沈家的地盤,我自然要向伯父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