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夫人瞪大了雙眼看著他身後空蕩蕩的範圍,激動道:”當真,他人呢?”
那人一拍大腿道:”我也沒瞧著,隻是聽路人們說的,說慕容家的少主回來了,還集結了不少慕容家的舊部,看來是要跟神刀門大幹一場了。”
慕容夫人眼中噙滿了淚水,她擦著臉上的淚痕,笑道:”回來就好,那我們快回去,走,回家去。”
那人笑著為慕容夫人引路,邊走邊說道:”對了夫人,您上次讓我去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姑蘇城中所有鏢局被神刀門掠走的東西無非是兩樣,一樣是駿馬,一樣是馬車。”
慕容夫人皺眉道:”馬?他們要那麼多馬做什麼?”
那人搖頭道:”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據說他們並沒有開鏢局的意思,看來這些馬另有用途。或許是用來拉其他貨物。”
慕容夫人點了點頭:”拉什麼需要用到這麼多馬和車呢?不過想必是非常重的東西,鏢局裏的馬負重能力都不,我看他們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那人笑道:”還是夫人高見,我們這就上車,準備回府,問問少爺是怎麼想的。”
慕容夫人搖了搖頭道:”今時不同往日,以後我不再坐車,你們將馬車換條路往家裏趕,我們走著回去。”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那人不解道。
慕容夫人苦笑著指著不遠處的馬車:”如果它能安全回家,那說明我多慮了。”
那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慕容夫人繼續說道:”現在姑蘇城裏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說不定在哪兒就等著我們,今天我們若是大搖大擺地走回去,那保不齊就要中計,所以你明白了吧?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就是江湖規矩。”
那人慚愧地笑道:”嗨,我就是個跑腿的,哪裏懂這麼多大道理,以後還要在夫人身邊好好學習呢。”
慕容夫人點了點頭,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一查之下,那輛馬車果然沒有回來,慕容夫人長長鬆了口氣起,不過對神刀門又多了幾分恐懼。
慕容恪動容地看著自己的母親,這麼多日子來,她實在是消瘦了許多,不過他並沒有原諒自己的母親,當年正是因為她,才導致了如今他與獨孤茗形同水火的局麵。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麼他的母親會那麼做,獨孤家縱然與慕容家楚漢分界,但絕沒有達到勢同水火的地步,所以完全可以聯姻。
然而,他的母親,慕容夫人,在他們相約私奔的前一天晚上,將自己的兒子迷暈,找了個借口送了出去,這是慕容恪心中永遠的痛。
慕容夫人激動地望著自己的兒子:”孩子,你瘦了。”
慕容恪本也想好好看看自己的母親,但他還不能就這麼原諒她,所以他冷冷道:”嗯。”
一個嗯字足以說明了慕容恪的態度,慕容夫人是個明白人,他知道現在絕不是敘舊情時候,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恪兒,現在隻有找到你的叔叔,才能救出主祠壁鏡內的家人們,這些日子你可有什麼線索?現在我這裏隻有一把鑰匙的地圖。”
慕容恪也不是個笨蛋,既然母親有意回避那個話題,他也不願提起:”線索倒是有,但是我說出來,你怕是又不相信了。”
慕容夫人苦笑道:”我什麼時候不相信過自己的兒子了?孩子,快說來聽聽。”
“雖然神刀門現在明目張膽地在五鳳樓中落腳,但是我們根本沒辦法闖進去,而且我覺得這是他們故布疑陣的一種手段,要知道,如果是我,絕不會傻到將老巢告訴別人的,就算再狂妄也不會。”
慕容恪的話讓慕容夫人感到十分欣慰,這麼長時間以來,她終於感受到,自己的兒子長大了。她點了點頭道:”說的有道理,那麼結論呢?”
慕容恪從懷中取出那張捏皺了的紙團道:”結論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