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一舟臉上已經浮現出了淡淡的自豪:“我知道,那是因為。。。”他還是廢話太多,蕭南風此時已經出刀,刀光一閃而過,光明如同受到驚嚇的小鳥,躲在了黑暗的背後,萬物都已經沒了生機,黎明尚且十分遙遠,黑暗無窮無盡。
餘一舟瞪大了雙眼,他要比酒肉刀和尚機敏的多,因為他上來之前便已經做好了要堤防的準備,因為他知道,蕭南風此時已經受了重傷,他必須要一擊必中,否則的話,隻會越拖越慘,知道被拖死為止。
他抽出長刀,卻已經慢了半步,所以他不得不往後退了一步,身子被整片刀光籠罩著,他整個人身上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好在這一招並沒有傷到他分毫。
他長長歎了口氣,想要回應的時候,卻發現,蕭南風已經將刀收回了腰間。刀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刀,但配在蕭南風身上,卻顯得格外耀眼。
蕭南風淡淡道:“下一位。”餘一舟冷笑道:“你的刀法是不錯,可惜,你連我的身子都沒碰到。”
蕭南風笑了笑:“是嗎?”他突然開始不住地咳嗽,看來內傷已經傷及了他的五髒六腑,現在他能站著也不過是強撐而已。
餘一舟苦笑道:“難道不是嗎?我現在豈不是好好地活著,而且我也總算是拔出了手裏的刀!”他的話音剛落一把長刀已經刺入了他的咽喉。
這刀正是方才蕭南風插入刀鞘的那把長刀。刀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刀,不過此時插在了餘一舟的咽喉處,卻顯得格外不平凡。
所有人再次驚歎不已,不是覺得蕭南風用了卑鄙的手段,而是驚歎,蕭南風方才出刀的速度,簡直快的不可思議。
如果你親眼看過他出刀,那麼你就會知道,這一刀究竟有多可怕,這一刀的威力尚且不說,單說這一刀的速度,這世上就絕沒有第二個人能與之相比。
餘一舟倒了下去,蕭南風從他喉管裏拔出了自己的刀,他已經佝僂起了背脊,現在他一定十分痛苦,非常希望剩下的這些人能一起上,這樣好節省自己的體力和時間。
心髒在劇烈地跳動,肚子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可四肢卻猶如寒冰一般寒冷。這就是那兩種內力相衝下的結果。
這剩下的人雖然都很吃驚,但是對蕭南風卻也是誌在必得。畢竟現在的蕭南風已經病入膏肓,不管他病成什麼樣,對他們來說都一樣,隻要能拿下他的人頭,到時候誰知道他到底病成了什麼樣呢?
峨眉派的鐵算子趙西竹和嵩山派的大嵩陽劍薛清同時跳了出來。薛清笑道:“我們從未說過,不能一起上。”趙西竹淡淡道:“老夫算了一卦,這一戰你是必死無疑!”
蕭南風咳嗽了兩聲,笑道:“你們當然可以一起來,人越多越熱鬧,我蕭南風,從未害怕過誰,除了寂寞。”
薛清的大嵩陽劍法已經練到了如火純情的地步,作為掌門的師弟,他手下的弟子也不下於兩百多人,這在任何地方都能獨自成立一個門派了,不過薛清卻甘願留在嵩山派,成為掌門的助手,鎮守嵩山。
大嵩陽劍已經流傳了三百餘年,這三百多年來,沒有人敢上嵩山挑戰這一隻長劍。因為這不僅僅是一把劍,更是一種力量的象征。
大嵩陽劍的劍法以辛辣迅猛為主,但凡與之過招的兵器無一不會折斷,但凡與之過招的人,無一不會因為擋不住這一股威力而喪生。
現在不僅薛清親自出手,而且還拉上了峨眉派的趙西竹,這個人雖然沒什麼名氣,不過峨眉派卻是鼎鼎大名,峨眉的刀法也是天下一絕,能夠同時跟這兩個人過招,那對蕭南風來說,無疑不是人生中最凶險的一戰之一。
蕭南風的心沉了下去,不過他手裏的刀卻從未沉下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