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公子抓著白子的肩頭,緩緩走到蕭南風身邊,長長歎了口氣:“哎,其實我最感到惋惜的人不是那個姑娘,對了,她好像叫靈素。我最惋惜的人是你,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最強的人了,你的心太容易受傷,這樣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最強者。”
蕭南風默然不語,生也好,死也罷,隨便哪種結局他現在都願意接受。
吳越公子大笑一聲道:“隻有我!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才可能成為最強者!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身上流著的永遠是最強者的血。我的父親,我的祖父,每一個都是這世上最強的人,所以我也絕對不會例外。”
蕭南風默然不答,這是默認,還是認命?他的心已經破碎,多少膠水都不可能再粘結到原來的模樣。
白子顫顫巍巍,終於有些忍受不了,大喊道:“夠了!”吳越公子的臉色突然有些變化,抓著她肩頭的那隻手突然發力,白子渾身顫抖道:“他,他已經成了這樣,永遠都不可能威脅到你的事業。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吳越公子搖了搖頭:“不不不,要想一個人永遠不再阻攔自己的道路,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消失。可他現在分明還沒有消失,白子,你知道我的意思。”
白子臉上已經掛滿淚痕,不過她並不是一般女子,她咬了咬牙,撿起了地上的長刀,一步步來到蕭南風跟前,輕聲說道:“蕭大哥,你若還有一絲活下去的想法,那就睜開眼站起來!”
蕭南風沒有站起來,白子仰麵長歎一聲,手裏的刀微微抬起,重重落了下去。一刀直插入了蕭南風的心口。
蕭南風身子一陣抽搐,兩眼劇烈收縮。鮮血在不斷往外流著,白子的刀卻已經拔了出來。
一股鮮血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蕭南風顫抖了幾下後,身體終於不再抖動。
白子的身子也癱軟了下去,吳越公子一陣皺眉,手下人趕忙上前摁住了蕭南風的喉管,良久之後,終於對吳越公子點了點頭。吳越公子這才長長歎了口氣:“太可惜了,這樣的人才就這麼沒了。但是有什麼辦法呢?不為我所用的,隻有毀滅。”
說這話的時候,他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慕容恪。慕容恪是個聰明人,他雖然因為敗給了蕭南風,而失去了鬥誌,但卻不想這麼早死去。
他趕忙爬了過來,跪在吳越公子腳下,磕頭道:“小人,小人,任憑公子差遣,萬死不辭。”
吳越公子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不錯不錯。你總算還有幾分智慧,這樣,姑蘇盟還是你的,但你是我的!”
聽到這話後,慕容恪重重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說著難以言表的話。
吳越公子點了點頭:“好了,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現在就為我做一件事,把蕭南風的屍體給我處理了,做事幹淨點。”
慕容恪點了點頭,唯唯諾諾地退了下去。他走到蕭南風的屍體跟前,突然一腳踢了下去,將蕭南風的屍體踢入了溪水中。
流水湍急,不多久,蕭南風的屍體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自此,姑蘇盟完全成為了吳越派手裏的一枚棋子。
“要想成為這個世上的最強者,你要對付三個人。”吳越公子的父親,在臨終之前咳嗽著對吳越公子說道。
吳越公子跪在父親的臥榻前,問道:“到底是哪三個人?難道這世上還有人比我強大?”
父親無奈地搖了搖頭:“是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死後,吳越派就交給你了,這份重擔必須要你來擔,不會有人來幫你。你聽好了,第一個,就是皇界的刀皇白千秋。”
吳越公子聽了,麵目略顯猙獰,咬牙切齒道:“這是自然,那老東西,自認為將女兒許配給我,就能夠籠絡我吳越派,不反了皇界,真是白日做夢,這世上本就是強者坐擁天下,弱者俯首稱臣,他何德何能,做了這麼多年的刀皇。”
父親歎了口氣:“所以我要你注意他的一舉一動,隻要將他身邊的幫手一一剪除,那他自然就不再是我吳越派的對手。第二個人,是魔教的蕭長老,這個人陰險毒辣,很多你想不到的法子他都能出人意料地想出來,所以你遇到他,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