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枚靈丹下肚後,靈鷲還想解穴,門卻被慕容恪推開了。慕容恪怒目圓瞪地看著靈鷲,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搖了搖手裏的銅鈴鐺。
靈鷲整個人便像是被人打了一百多拳一般,疼的在地上打滾。蕭南風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是他最重要的也是最難解的丹田穴道尚未解開,根本沒有力氣幫助靈鷲減輕痛苦。靈鷲一直在地上打滾,這斷了的手臂上漸漸滲出血液來。
鮮紅色的血液染紅了雪白的袖管,靈鷲的臉色跟袖管的顏色一樣,白裏透紅。慕容恪冷冷道:“真是不知死活,我已經給了你兩次機會,你卻還要背叛我。”
蕭南風這時候惡狠狠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慕容恪搖了搖頭:“這是他的蠱蟲,算起來,也算是他自食惡果而已。”
蠱蟲,傳說中苗疆常用的一種毒蟲。可以種植在人的身上。根據不同的法器來控製這些蠱蟲的發作。平時這些蠱蟲就像是在冬眠一樣,但是一旦受到法器的指揮,這些蠱蟲便會猶如冬眠後蘇醒的惡魔一般,瘋狂地啃嗜著人的肉體。
蕭南風早已被嚇得臉色慘白,靈鷲一定是早已得知自己被施了蠱毒,所以才會如此放心周圍的人,因為這世上要想控製一個人,沒有比施蠱毒更有效的了。
慕容恪又搖了搖手裏的銅鈴,冷冷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靈鷲果真便停止了疼痛,但是他渾身的皮膚已經被他那唯一的一隻手給抓爛,鮮血流了一地。
任何人見到這種慘狀都會一陣嘔吐,蕭南風也有些反胃,不過他更加同情靈鷲,沒想到的是,靈鷲居然趁著這點空檔突然縱身而起,朝著蕭南風丹田處的幾處穴道,猛地點了下去。
靈鷲的手法雖然笨拙,但是果真將蕭南風的穴道完全解開了。蕭南風渾身的穴道都被解開後,嗖的一聲竄到了慕容恪跟前,一把奪過了慕容恪手裏的銅鈴鐺,一腳便要將慕容恪踹飛。
但是慕容恪畢竟還是慕容恪,現在的他完全不用懼怕蕭南風的威脅。他早已撤退了十幾步,剛好退到門邊上。蕭南風見一招沒有得手,但是好在拿到了銅鈴鐺,隻好先去救靈鷲。
可就在這時候,靈鷲突然又開始撕扯自己的衣衫,渾身上下的皮膚裏都是指甲抓出的血痕。而門邊上再次傳來了慕容恪搖晃銅鈴鐺的聲音。
蕭南風惡狠狠地瞪了慕容恪一眼,想要點穴止住靈鷲的疼痛,但是結果顯然是徒勞的,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備受煎熬,渾身上下沒有完好的地方,現在的靈鷲,猶如一個血人一般,在地上打滾,鮮血沾滿了地板。
慕容恪冷笑道:“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給了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卻如此不珍惜,你真的讓我好失望好失望!”
蕭南風怒道:“住口!你憑什麼決定他的生死?你憑什麼可以給他機會?”靈鷲顫抖著的那隻手一把抓住了蕭南風的袖管:“幫幫我,幫幫我!”
蕭南風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他沒想到一個人可以辛苦到這種地步,這時候慕容恪靈機一動,停了手裏的銅鈴鐺,靈鷲也再次失去了疼痛的感覺。
蕭南風將靈鷲抱了起來,靈鷲在蕭南風耳邊輕聲道:“飛鳳還活著,幫我救救她,她就在山腳下的石屋裏。”
蕭南風不等慕容恪反應過來,已經抱著靈鷲奪窗而出。慕容恪並沒有忙著追擊,因為他早已知道,蕭南風會帶著靈鷲去哪裏,而他隻需要慢慢走到那裏便可以。
石屋門被推開後,隻見一堆柴草,柴草被撥開後,果然出現了一個人,那就是飛鳳。飛鳳的臉色雪白無暇,完全看不出一點血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