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的穴道都被點住,他每一處經脈都受到了牽製,他已經沒有多餘的體力再做任何事情。所以他的內心已經翻江倒海,但是他的外表卻波瀾不驚。
慕容恪也知道蕭南風已經大怒,但是他卻毫不在意,繼續說道:“這個女人的身子雖然沒有獨孤茗那麼柔/軟/細/膩,但是她卻也是萬種風情,當然了,獨孤茗才算的上是女人中的女人。這世上絕沒有哪種女人能夠跟她相比,尤其是在床上。”
蕭南風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嘴巴裏發出了可怕的低吟,這聲音簡直猶如來自地獄一般,他的眼角已經開始落淚,他實在不想在對手麵前表現出無奈的一麵,但是現在卻已經再也控製不住。
慕容恪知道,已經足夠了,他不再說些什麼,今天來無非也隻是想看看,蕭南風到底有沒有出事罷了。
他帶著一絲絲冷笑,慢慢離開了地窖。地窖共有三層,蕭南風便被關在了最底層。是最肮髒,最潮濕的地方。蛇蟲鼠蟻爬的到處都是,已經不知有多少隻老鼠在蕭南風身上睡過覺了。
他渾身的衣服都已經被咬的亂七八糟,隻有身上沒有被咬出傷痕,這也是為什麼慕容恪傷不了蕭南風的原因,現在的蕭南風已經練成了護體神功的最高境界,達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
其實蕭南風自己都沒有發現,隻不過在一次次受傷後,蕭南風的自愈能力,在一次次提升,到了現在,根本再也無法從外表給蕭南風任何打擊。
慕容恪的腳步十分輕便,所以極少有人會發現,除了一個一直在盯著他的人。飛鳳看著慕容恪離開這裏,已經竄入了主祠壁鏡當中,如果不是細致的觀察,誰都不會知道,蕭南風會被關在什麼地方。
飛鳳看到蕭南風的時候,幾乎跪了下去。她簡直不敢相信,蕭南風為了救出靈鷲,會遭到這麼多的折磨。她為蕭南風點開了穴道,蕭南風卻癱軟在了飛鳳的懷裏。
他根本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和精力做任何事情,他太累了,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太累了。現在的他需要好好睡一覺。
慕容恪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因為飛鳳不知何故,居然無故失蹤,當然,她是帶著蕭南風和獵鷹一起離開的這裏。
這兩個大英雄,此刻卻都需要飛鳳來照料。飛鳳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蕭寶寶也能幫上忙。蕭南風恢複體力以後一直不說話,誰也不敢去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蕭南風從未有過如此冷漠的表情。
他是一個樂天派的人,從來不會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煩惱。但是現在他卻變得如此煩惱,蕭寶寶知道,蕭南風的心這回是真的受傷了。
蕭寶寶將一碗薑湯送到了蕭南風跟前,瞪大雙眼看著蕭南風說道:“你該喝點東西,不然你要死。”
這話聽來總是有些怪怪的,但是蕭寶寶說起來卻實在可愛的很,蕭南風欣慰地點點頭:“大個子不會餓死的,你放心,大個子既然出來了,就一定會想辦法好好活下去。因為啊,大個子的命不隻是大個子的了。”
他會心一笑地看了看飛鳳,飛鳳羞紅著的臉上泛起了紅潤之色。她隻顧著聽蕭南風說話,卻忘了在為獵鷹療傷,一個不小心,將手裏的膏藥貼在了獵鷹的臉上。
眾人不禁大笑了起來,獵鷹故作惱怒道:“他娘的,老子的臉上長了痔瘡啦!”飛鳳趕忙為獵鷹拿走了那塊膏藥,可獵鷹臉上已經多了一大塊黑色的圓斑。
慕容恪顯得十分不高興,但是他轉念一想,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現在這些人既然已經離他遠遠的了,那他更加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起義必須師出有名,不管是什麼樣的領頭人,如果沒有一個足夠的理由,那絕對不會有人願意跟著你,一起出生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