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墨者幾乎都被各大派所阻礙,這消息根本就傳不到他們的手裏,所以吳越公子對沈玉儒的表現十分不滿意,他認為,沈玉儒在敷衍了事,根本沒有承擔起保衛吳越派的重任。
而沈玉儒又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從來都是直來直去,不會拐彎抹角,所以沈玉儒說這吳越派裏有奸細的時候,吳越公子便大發雷霆。
公子羽添油加醋道:“如果吳越派裏有奸細,那麼我們可不可以說,這墨者行會裏也有奸細呢?這麼妄加揣測我們的弟子門生,沈尊者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沈玉儒大怒道:“我墨者行會幹幹淨淨,這麼多年來為了吳越派勞心勞力,大家也有目共睹,難道就憑你這一句話,就能抹殺的麼?”
公子羽搖了搖頭:“同樣的道理,我們的弟子門生也都為吳越派盡心盡力,這麼多年來的努力,難道沈尊者一句話也可以抹殺嗎?我們吳越派上下,從未有一個人背叛過吳越派,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沈玉儒從來沒有被這麼頂撞過,公子羽是看到時機已經來了,是時候將這顆眼中釘拔去了。沈玉儒的脾氣,公子羽這麼多年來摸得一清二楚,所以要對付他,實在是容易得很。
沈玉儒果然開始發飆了:“那麼我想請問,這公子費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公子費是公子羽的弟弟,當然也是吳越公子的弟弟。
但是這個弟弟卻在吳越公子繼位當日離開了吳越派,浪跡天涯,不知所蹤。近些年,聽說他居然在皇界為刀皇做事,這消息立馬在吳越派炸開了鍋。
至此,吳越派上下便認為公子費為叛徒,但是到底吳越公子怎麼認為,沒有人知道。當然這個消息,是公子羽放出來的,其目的就是要等哪一天,沈玉儒將這個消息說出來。
因為別人不知道,吳越公子跟公子費之間的關係,但是公子羽知道。公子費是吳越公子的親弟弟,一個母親生的,所以他們的關係非常好。
現在沈玉儒拿公子費的事情來說事,實實在在已經激怒了吳越公子,公子羽知道事情已經在計劃當中,隨即為公子費說道:“公子費的去向還沒有調查清楚,這沈尊者也不能亂說吧!”
沈玉儒冷哼道:“公子費分明已經在皇界做事做了很多年,這件事你說,咱們錢塘城有誰不知道?而我墨者行會中,卻沒有一個人在為皇界做事!”
公子羽冷笑道:“當然,你們墨者行會的人當然不會替皇界做事,也不會替我們做事,隻會替你做事!”
沈玉儒微微一愣,這句話如果理解錯了的話,簡直會將沈玉儒推向無盡的深淵。沈玉儒深吸一口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陷入了公子羽布下的圈套。
他隨即改口道:“我墨者行會的人當然是為我做事,而我卻一心一意在為吳越公子做事。數十年來,我的忠心可昭日月,不是某些人隨口說兩句就可以抹殺的。”
公子羽點點頭:“不錯不錯,但是你到底是在為我們做事,還是想借我們這個地方作為你做大事業的根據地呢?這誰又能證明呢?”
沈玉儒大怒道:“公子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小子,這麼多年都要跟我作對,你心裏到底藏著什麼,我想公子大人一定比誰都清楚!”
此刻吳越公子厲聲道:“夠了!都少說兩句,是忠是奸,我心裏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的人,這件事,到此為止,我想看看接下來你們怎麼做!”
公子羽皺了皺眉,原本已經計劃好的一切,卻被打斷了,實在心有不甘:“此刻該怎麼做,我想沈尊者一定已經計劃好了!”
沈玉儒歎息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未免走漏風聲,我的計劃隻能跟公子一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