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珂月被範小魚堵得夠嗆,她想要發作,卻突然想起了什麼,斜看著範小魚笑了起來,“我聽說你的朋友出事兒,臉都被劃爛了,傷人的還是個精神病,還真是可憐呢。聽說才二十幾歲吧,”她惺惺作態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怎麼這麼倒黴啊?”
“不是倒黴,警方說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範小魚喝了一口蘇打水,平靜地說道。
“故意?”王珂月誇張地冷笑了一聲,她“應該就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太久了,才會招惹到這種事情吧。”
“您說的沒錯。”範小魚如此平淡的反應跟王珂月料想到的完全不一樣。她大為失望,頓時沒了找範小魚麻煩的心情。
她實在是不喜歡範小魚,她無法理解為什麼她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姑娘怎麼就能這麼輕而易舉地俘獲了陳木杬,甚至沒用上什麼肮髒的手段就能一步登天,飛上枝頭變鳳凰。
而她為了嫁給陳華山放棄了那麼多東西。現在呢,除了陳家太太這個虛名之外,什麼都沒有撈到,還要強顏歡笑地照顧身體每況愈下的陳華山。
她需要在陳華山真正倒下之前拉攏一個能夠跟陳木杬對抗的人,陳逸年跟陳逸興誰才是她更好的選擇,她到現在還沒有確定。
“請問您用的這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啊,味道好特別啊。”範小魚稍稍往她身前湊了湊。
“這是朋友送我的香水,專門為我調配的香味,”王珂月傲慢地看了範小魚一眼,“你這種人居然也懂香水,這年頭真是亂套了。”
王珂月扭腰擺胯地走遠了,範小魚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背影,“……不像啊。”
“不像什麼?”陳木杬隨口問道。
“不像有王羽墨那麼大的女兒啊,”範小魚摸著下巴,看向王珂月背影的眼神,跟那些路邊窺探美人動人身姿的猥瑣男有一拚,“她到底多少歲了。”
“據我所知,她生羽墨的時候已經28歲。”
“那現在不是差不多有45歲了嗎?”範小魚驚訝得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饒是陳木杬也被她嚇了一跳,他抬手把範小魚的眼睛一捂,“知道你眼睛大,就不要再炫耀了。”
“喂!”範小魚笑著拉下了他的手,“不要鬧了。”
“我哪有鬧,我說的都是實話,有些好東西自己藏著就好了,不要拿出來炫耀,就像……”他把範小魚拽到自己懷裏,用西裝外套把她露出的細腰一裹,“這樣。”
範小魚的腰特別敏感,被他亞麻材質的外套一摩擦,整個人笑得像蝦米一樣彎了下去,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說的對不對?”陳木杬馬上化身乘人之危的“偽君子”,幹脆雙手並用地在範小魚的腰上作亂。
範小魚眼淚都笑出來了,她本想板著臉“恐嚇”一下陳木杬,可陳木杬的手指一動,她就立馬破功,沒氣節地點頭如搗米。
她笑得眼淚盈盈地堆在眼睛裏,反射著周邊的迷離燈光,比盛夏橫亙在天上的銀河還要迷人上三分,陳木杬這麼想,自然也這麼說了出來。
“肯定啊,”範小魚終於從陳木杬的“魔掌” 裏掙脫了出來,她用手臂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腰,警惕地看著陳木杬,整個人笑得軟綿綿的,可嘴上還是不饒人,“畢竟這漫天的霧霾裏,根本看不到星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