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吳樂樂嚴肅地說:“你得把這把刀送走。”
“送走?送哪裏去?”
吳樂樂說:“哪裏來,送哪裏去。”
我猶豫了,這把刀,能為鬼治病,我父親一直沒有找到它,如今我有幸得到了它,若又將它送走,那豈不是太可惜了?而且紅衣女鬼在等著我用這把刀給她治病呢。
在壞事沒有發生之前,人總是抱僥幸心理,我現在就是這樣,我就不相信會那麼邪,真的會有妖魔鬼怪來搶來這麼刀,就算來搶,我若鬥不過,大不了我送給他們就是!
“明天再說吧,”我對吳樂樂說:“謝謝你幫我打開了這鐵盒,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沒想到吳樂樂朝窗外望了一眼說:“我今晚在這兒睡了。”邊說邊坐到了床上。我大感不妙,不會又要來“有蟲子”這一招吧?
我的心裏很糾結。說實話,我不反對跟她玩“有蟲子”的遊戲,而且自從上次玩了一次後,我常常會將那事回憶起,並且念念不忘,但是,今晚的情況不一樣,我知道,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隻女鬼正盯著我們呢。
咱不是拍AV的,所以不習慣有人——或許鬼看我們玩直播。
因此,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非常“設身處地”地開導吳樂樂,勸她回我母親房裏睡,畢竟咱倆並非夫妻,還沒有到達同睡一張床的進度。吳樂樂置若罔聞,後來聽得不耐煩了,索性躺到床上去了。
實在太驚訝了,從小在農村長大思想保守的我還是頭一次看見如此膽大而敢作敢為的姑娘。
我沒再理會吳樂樂,決定取出陰陽刀。
當我雙指夾著陰陽刀從鐵盒裏取出來時,就像握著一塊寒冰,整個手都冷了!而且這股冷氣從手指間開始漫延到全身,我趕緊將它放回到鐵盒裏。
吳樂樂從床上跳了下來,望著陰陽刀,蠢蠢欲動,我一把將鐵盒蓋上,又嚐試著打開,發現這一次竟然輕而易舉地就打開了,心中一陣驚喜,將鐵盒揣在手中催促吳樂樂上床睡覺。吳樂樂坐在凳子上說她還不想睡,叫我先睡,我抱著鐵盒上了床,還沒躺下,便看見窗外有鬼影綽動,我知道那是紅衣女鬼,擔心我若不給她治病她會傷害我或吳樂樂,便將鐵盒揣在懷裏借口上廁所走了出去,並且順手將門關上了。
紅衣女鬼果然在外麵,我看了她一眼,提步朝茅廁那邊走去,紅衣女鬼跟了上來。待到了那兒,我對紅衣女鬼說:“陰陽刀我已經拿到了,但我不是巫醫,無法給你治病,得等我爸回來才可以給你治。”紅衣女鬼卻說她等不了了,必須得現在醫治。我說怎麼醫,她說我隻要用陰陽刀將她身體上壞掉的肉割掉就行了,俗稱做手術。
怎麼會這麼簡單?我半信半疑,如果這樣就行,那豈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巫醫?
不過現在也沒辦法,逼上梁山,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吳樂樂在我房間裏,自然不能在這裏給紅衣女鬼醫治,我跟著她來到山崗上,木屋再現,上回父親進去過,我也沒再顧忌,跟著紅衣女鬼進去了。隻是一到裏麵,便覺裏麵陰風瑟瑟,冷氣逼人。
紅衣女鬼迫不及待地將衣服脫了,背對著我叫我給她做手術。我見她後肩處的黑斑已經有巴掌大了,像是一塊黑炭。而她身體其它處的肌膚非常白皙,簡直晶瑩剔透,與那黑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別看了,快給我動手術吧!”紅衣女鬼催促道。
我遲疑了一下,從袋裏緩緩地拿出了鐵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