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早感覺到吳樂樂非同一般,無論她的膽色與智慧都高人一等,我之所以習以為常,是因為她曾經跟我說過,她自從大病醒後擁有了異能。
夜深人靜之時,我拿出鐵盒放在桌上,打開盒蓋,與張筠浩麵對麵地趴在桌上好奇地盯著。鍾靈兒說水聖子已經被吸進陰陽刀中化為了刀魂,可怎麼將他召喚出來呢?
突然,我想起了馭鬼咒,何不用馭鬼咒試試?
於是,我默念了一遍馭鬼咒,剛念完,一道黑煙從陰陽刀中冉冉升起,在空中轉了幾圈,慢慢地飄到地上化為鬼形。
正是水聖子!
隻是,他沒有了先前的陰森與凶惡,全身發抖,而且還冒著白煙,像是剛從冰窖裏出來。
我與張筠浩嚇了一跳,見水聖子這副模樣,好奇而警惕地望著他。水聖子朝我們看了一眼,似乎想說話,但嘴唇動了動,半晌才問:“可……可以給我來一首地獄鎮魂曲嗎?”我與張筠浩麵麵相覷,張筠浩問:“你真的成了陰陽刀的刀魂?”水聖子說:“是的,我被封印在陰陽刀裏,太冷了,實在受不了。”
見水聖子不像是在撒謊,朝張筠浩使了使眼色,示意他照著水聖子所說的辦,張筠浩拿出上古冥琴吹了一段地獄鎮魂曲。
曲畢,水聖子臉色好了很多,他對我說,他現在已與陰陽刀合二為一,成為陰陽刀的刀魂,誰擁有陰陽刀誰就是他的主人,而且他的父親給他取了名字,從此以後他將名為何碩。我說你應該姓黃,水聖子說他不想姓黃,就叫何碩。
從此,我的陰陽刀中多了一道刀魂——何碩。
想起何碩的身世,尚未出世就被墮胎,身受七日一死之苦,並且如此孤獨地過了十八年,太過淒慘,我十分同情,決定給他自由讓他去投胎重做人,何碩卻不肯,他害怕再次未出生就被墮胎,寧願呆在那冰寒如冬的陰陽刀中,永永遠遠做一道刀魂。
過了幾天,黃石叔與黃嬸的身體都已康複,我想帶何碩去見他們,何碩不同意,我隻得作罷。
時間過得飛快,我馬上要去讀書了。前一天,吳樂樂來找我,與我約定好明早去她家接她,我們一同去。其實我一直很納悶,吳樂樂不是病了半年麼?她根本沒參加高考,那她又如何取得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我向她提出這個疑惑時,她跟我解釋,因為她成績一直很好,本來不用高考就可以直接就讀某名牌大學,想去XX大學(之所以不公開真實名字,是因為在這所大學裏將會發生係列詭異之事,固不便將學校名公諸於眾)自然是輕而易舉。
至於張筠浩,據我所知,他家庭背景很好,算是個富二代吧,偏偏不喜歡讀書,對靈異、玄學情有獨鍾,如今以為我是個鬼醫,一心想跟我與鬼打交道,也不知他弄了個什麼手段,也取到了在XX大學就讀的資格。
在去讀書的頭一天,母親站在家門口,望眼欲穿,嘀咕著我父親怎麼還沒有回來,到底是不是死了呀——母親說這話,也的確是因為太傷心太失望了,我安慰母親,父親福大命大,不會有事,而且明天有兩個人陪我一同去讀書,所以根本就不用大人送。
母親似乎沒聽到我說話,又說父親這麼長時間沒電話回來,一定是死了。我不知如何安慰母親了,心想就算父親遇到致使的危險,他想死,鬼也不會同意,他要是死了,誰來給鬼治病啊?
晚上,我打電話給鍾靈兒,問她什麼時候去讀書,她說明天就去。我問她娘回來沒,她說還沒有。我又問她是哪所大學,她如實相告,我聽後分外驚喜,她所讀的大學跟我的那所學校竟然在同一個市。我說明天要不一塊兒去吧,反正我有車,你也不用坐火車了。鍾靈兒猶豫了一下,說好。
想著將要與鍾靈兒一同去讀大學,我激動地一夜未眠。
第二天,告別母親及父老鄉親,我與張筠浩、鍾靈兒與吳樂樂一同踏上了讀大學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