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四個字很誘惑人,買了一台筆記本,幾乎把我的錢用光,我迫切地需要錢,而現在算不算是天賜良機呢?
我試探著問:“如果我治不好呢?”對方說:“就算治不好,你若能來,我會給你一筆辛苦費。”
“多少?”
“價格你開,按行規來。”
鬼才知道這行的行規,我想了想便說:“那我來你那兒看看,我不能保證我能治好。”對方立即應道:“好,隻要你能來,並且能盡心盡力,我絕不會讓你白來一趟。”我說行,把你的地址發來給我。
掛了手機,我有點小激動。在事情沒有得到結果之前,人總是抱有僥幸心理,我現在就是這樣,我明知我對醫學並不了解,也明知那位久治不愈的病人我根本無法治好她,可是,我心中另一麵在想,或許我運氣好,就像貓碰上死耗子,說不定真的湊巧把那病治好了呢?況且對方又說就算治不好,我若去也會給我一筆辛苦費。
收到信息,是對方發來的地址,我見是本市,決定讓張筠浩陪我去,主要他有車。於是,我敲開了張筠浩的房門,把情況跟他說了,張筠浩若有所思,說叫我晚上去看病,對方極可能是一隻鬼,去得好,名利雙收;去得不好,凶多吉少。
名利雙收?凶多吉少?我問他這如何解釋。張筠浩說:“知道你是鬼醫的,隻有我一個人,對方既然知道你是鬼醫,說明你在鬼界開始少有名氣,這一次你若能成功治好那隻鬼的病,你將會在鬼界的名氣越來越響,一旦有了名氣,利自然滾滾而來。”
這一點我不讚同,比如我父親,乃一名真正的鬼醫,連孤苦伶仃的紅衣女鬼都知曉他的大名慕名而來請他看病,可見我父親在鬼界已經是赫赫有名,可是,為什麼我家還這麼窮呢?
張筠浩又道:“至於凶多吉少,那就是你沒治好對方的病,對方為難你,甚至要你賠命,那麼你極可能會有去無回。”
這一點我也不讚同,現在是法製社會,思想與道德不至於淪喪成那樣吧?治不好病就要為難醫生?完全沒有道理。
我說你的這兩點,是建立在對方是鬼的情況下,可若對方不是鬼,是人呢?
張筠浩說,不管對方是人是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倆一拍即合,於是跟吳樂樂打了聲招呼,說出去蹓躂蹓躂,叫吳樂樂守屋,吳樂樂卻也要跟著去,我說很晚了,女孩子出去不好,外麵治安很差,壞人很多喲,張筠浩立即接茬道:“對呀,我剛看了新聞,就在我們學校附近死了一個女生,聽說還是我們學校的,死得極慘,血全被放光了,而且,心髒也被挖了!”
這也說得太誇張了,我當張筠浩在嚇吳樂樂,所以並沒在意,吳樂樂不傻,說鬼才信你呢,想嚇我,沒門!張筠浩說你不信你現在可以去看,說著硬是將吳樂樂拉進他房裏,來到他電腦麵前,指著屏幕說:“你看,我這頁麵還沒有關。”
我湊上去一看,吃了一驚,沒想到真的死了一個人,情況跟張筠浩所說的相差無幾。吳樂樂看了,良久作聲不得,張筠浩說:“現在相信了吧?乖乖地呆在家裏,哪裏也不要去,有人來開門,你就說,不開不開我不開,刀哥與浩哥沒回來。”
吳樂樂果然被嚇著了,沒有跟上。
下了樓,我問張筠浩是怎麼知道那條新聞的,他說他本來是想搜找有關蟠龍山仙洞下那個死了的老人的信息,想了解一下情況,沒想到卻發現了這一條新聞。
看來張筠浩比我有心多了。
我說如果新聞不假的話,那個被殺的女生也太可憐了,被放光血,心髒被挖,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張筠浩說是啊,凶手也下得了手,可憐一個花姑娘啊,唉!不知在殺之前有沒有被那個。
按照信息中發來的地址,我們輕易地就找到了那兒,出現在麵前的,竟然是一座別墅。張筠浩說看來對方說得沒錯,隻要能來就有辛苦費,有錢就是任性,這一回你有得賺了。我拿出手機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說我已經到了,對方說馬上派人出來接我。
我和張筠浩雙雙下了車。
正在這時,從背後射來一道強光,我倆回頭一看,一輛小車風馳電掣般地朝我們這方直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