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錢太太的右腿手術(2 / 2)

張筠浩倒是直言不諱,說能給錢太太服鎮定劑打麻藥針的醫生不計其數,但能給錢太太動手術並且治好她腿的人,天下隻有我一個。孰輕孰重,錢先生自個兒掂量掂量。

錢先生果然被說動,說就依我。相世闖氣得七竅生煙,拂袖就要走,被錢先生擋了下來,好話說盡,他這才勉強留了下來,板著臉說,如果不照他所說的做,一切後果,他概不負責!

簽好協議後,相世闖給錢太太服了鎮定劑打了麻藥針,待大夥都退出房後,我見錢太太已沉睡過去,便打開鐵盒,拿出陰陽刀,先是用力按了按那一塊黑皮,見錢太太並無反應,這才開始下刀。

錢太太枯瘦如柴,腳背隻剩下皮包骨,所以必須得小心割皮,一不小心就會傷及筋骨,類似剝皮。

奇怪的是,上一次給左腳動手術,皮下之肉鮮紅鮮紅,而這一次,竟然出現了腐肉,而且還有白膿,發出一絲淡淡的怪臭。

怎麼會這樣呢?

我無瑕多想,趕緊動手術,我的陰陽刀薄如蟬翼,鋒利無比,割起來自然遊刃有餘,盡管如此,我依然費了大約十多分鍾時間,才將那塊黑皮完整地割下來,麵對皮下麵的腐肉,我猶豫了片刻,正想去割,不料手一鬆,陰陽刀掉在了地上。

刀太冰冷,我手握刀時間太久,已經完全僵硬了,隻怕一時半刻無法握緊刀柄,而傷口處的鮮血立即流了出來,我趕緊用左手撿起陰陽刀放進鐵盒,將鐵盒塞進衣袋,這才趕緊去開門,對站在門外等候的錢先生與相世闖說:“皮已割,快去消毒包紮吧!”

錢先生迫不及待跑了進去,相世闖朝我看了一眼,發出一絲輕哼也跟著走了進去。

這時,鮮血已將錢太太的整隻右腳背染紅,錢先生急急地催促道:“小相,快給我妻子包紮。”

相世闖麻利地拿出紗布,抹掉腳背上的鮮血,當看到那未割掉的腐肉時,頓了一下,問我為什麼不將腐肉一並割掉,我說那肉是留給他的,相世闖站起身盯著我問:“你這是在有意為難我?”我說沒有,你抓緊時間快點下刀吧,病人可不能久等。相世闖瞪了我一眼,拿出一把手術刀麻利地將那一層腐肉刮割掉,然後用棉紗將血與膿擦盡,消毒後,迅速地將腳包紮好了。整個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雖然我對這家夥沒好印象,但對他的這一技術卻是暗暗稱讚。

錢義走了進來,朝錢太太的右腳看了看,問錢先生,手術完成了嗎?錢先生點了點頭,叫他去準備一頓謝恩宴。錢義轉身離去。錢先生將我們領進客廳,給了我一張十萬的支票,說了些感激之類的話,並且叫我以後手機不要關機,他可能會隨時有事相求,張筠浩拿過支票看了看,笑嗬嗬地說:“這是自然,像刀哥這樣的醫生手機絕對要全天二十四小時開機。”

相世闖說如果沒他的事,他就先行告辭了,錢先生自然是一頓挽留,正巧錢義也走了進來,說在華天酒店給我們準備了一頓謝恩宴,我們務必得賞臉。

盛情難卻。

吃過飯後,天已黑。

錢義說要送我們回去,我們委婉謝絕,然後依依上了張筠浩的越野車。行了約十來分鍾,張筠浩朝反光鏡裏看了好幾次,說有人在跟蹤我們,不過是一輛的士。我叫張筠浩放慢速度,倒要看看那跟蹤而來的人是誰,豈料我們的車速一慢,對方也慢了下來,始終跟我們保持七八米的距離。

一條名曰花溪的大河將這座城市一分為二,華天酒店在河東,而我們住在河西。當我們經過花溪河上的大橋時,我們後麵出現一輛重卡,前麵也駛來一輛重卡,我正想叫張筠浩加快速度甩脫後麵那輛的士,突然,那兩輛重卡像失靈一般,猛然朝我們直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