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鍾靈兒口中得知,這世上有四本奇書,分別是天書、地書、冥書以及死亡禁書。傳言冥書管生死,死亡禁書管輪回,古往今天,凡得知有這四本書者,窮其一生苦苦追尋。但是,這四本奇書像是在這世上已經消失,任憑人怎麼尋找,都難見其蹤影。但是,因為是奇書,又與生死輪回有關,知曉此秘密的人,盡管知道找到這些書希望渺茫,但依然樂此不倦。
魚道士找到鍾靈兒,帶給了她一個消息:她娘李神婆與我父親之所以去湘西,是為了尋找死亡禁書。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李神婆與我父親在沒有找到死亡禁書之前,可能不能回家,而魚道士也得知,蟠龍山的這個山洞裏極可能藏有死亡禁書,鍾靈兒為了她娘,這才與魚道士夜上蟠龍山尋書,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洞裏所藏之書並非死亡禁書,而是傳說中的另一本奇書——地書,更沒想到的是地書竟然在溫歆那兒,而溫歆因為與地獄鎮魂曲有緣,已將此書獻給了上古冥琴的主人張筠浩。
我問張筠浩與吳樂樂,他們是從哪裏得知這個山洞裏有地書,張筠浩說他是從網上知道的,本來不相信,抱著好玩的心態來找找看,卻沒想到,碰到了溫歆,不但收她做了琴靈,還得到了這本奇書。
出了山洞,張筠浩問這裏怎麼有輛出租車,我說是我們叫來的,然後將手電筒照向車裏,卻發現車裏空蕩蕩地,的哥不見了。我用手電筒四下照了照,嘀咕道:“這吸血鬼哪去了呢?”張筠浩說估計放炮去了,幹脆咱們開走算了,然後就去拉車門,突然叫道:“有血!”我走到車門那邊用手電筒一照,果然,車窗上有血。
我心一怔,哪來的血?
鍾靈兒說道:“這裏也有。”
我朝她那兒一望,果然,地上有不少的血跡,而且還是新鮮的。我吃了一驚,的哥一定出事了,正想朝著血跡找下去,吳樂樂突然低聲說道:“別動!”我停下腳步,問她有什麼發現,她說:“把手電關了。”我與鍾靈兒關掉手電筒,四周頓然安靜下來。
前麵突然傳來一陣呻吟,聲音極細,若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我判定這就是的哥的聲音!
他一定出事了。
這時有月光,雖然不亮,但兩三米外的事物依稀可以辯得清楚。
我慢慢地朝那方走去,張筠浩、鍾靈兒與吳樂樂也慢慢跟上,在前麵轉彎處,那聲音愈顯清晰,不過極其痛苦而微弱。我們不敢出聲,拐過彎,突然發現前麵一丈外的地方有一團黑影,像是兩個人。的哥的呻吟就來自那裏。
鍾靈兒突然打開手電朝那兒照去,映入眼簾的是兩個人,其中一人趴在另一人身上。我認得,那倒在地上的人是的哥,趴在他身上的那人身披黑袍,這時好像正在咬的哥的脖子。
當鍾靈兒手中的電光射去時,那黑袍人猛然抬起頭來,我們一看其麵孔,呀地一聲,齊發出一陣驚呼,也皆倒退了兩步。
那是一個滿臉是血的人,甚至可以說,完全看不到他臉,甚至沒有鼻子,隻看到兩隻白色的眼球及一張黑洞一樣的嘴,其餘的全是血。
“嚎——”他發出夜獸一般的怒吼從的哥身上一躍而起。
我們齊退了三步,全身毛發直豎。
這還是人嗎?
黑袍血人朝我們看了一眼,突然將頭一轉,騰身一縱朝前跳了出去,轉眼便消失在前麵的樹林裏。
我驚魂未定,半晌才問:“什麼東西?”
鍾靈兒說:“是血屍。”
“血屍?”我驚道:“是什麼?吸血鬼嗎?”
鍾靈兒說,血屍並非吸血鬼,但跟吸血鬼差不多,血屍每月有一次九竅大出血,之後便要彌補新鮮血液,不然就會變成幹屍。
這不就是僵屍嗎?
張筠浩說,這血屍需要有人養屍才會出現,這裏怎麼會有血屍?難道附近有人在養屍?
我擔心的哥安危,正要過去看他死了沒,吳樂樂一把抓住了我,瞪了我一眼說:“你幹嘛?想過去送死嗎?”我說得趕緊救救那人,不然他就沒命了。吳樂樂說被血屍咬了,反正救不活了,要是過去被他咬一口,這生就完了。我倒抽了一口冷氣,拿出手機說報警吧。張筠浩說這事說出去估計沒人相信,這報警報得好,你是熱心群眾,報得不好,極可能會成為嫌疑犯。我說必須得報警,因為的士是我叫來的,現在這車子的主人出事了,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