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真古怪。”上車後,錢義吐槽道。
我說好像她是被逼著來的,也就是說,她與我們這一行,並非自願。錢義說他也看出來了,隻是搞不懂李景浩把這個女人帶上是為了什麼,難道是他的暗戀情人?我說顯然不是,這個女人對我們這次的任務一定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然後問錢義,我們這一次到底是去幹什麼?錢義冷冷地道:“叫你別問你就不要問,盡量跟著走就是。”我不服氣,還要問,吳樂樂暗暗碰了碰我,朝我搖了搖頭。
沒多久,我們的車子進入到前麵的樹林裏,麵前的路變得狹隘。
吳樂樂突然說:“那棵樹上吊著一個人!”
我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氣從腳底陡然上升,錢義立即問:“哪裏?”吳樂樂朝前麵努了努嘴,我朝那兒一望,隻見路旁的樹杆上人影綽綽,果然吊著一個人!待近了才發現,原來是一隻布娃娃,忍不住罵道:“哪個無聊的家夥掛這種東西來嚇人。”
誰知駛了沒多遠,前麵的樹杆上竟然又出現一具骷髏,呈暗黑色,一雙空洞的黑目瞪著我們,錢義按了車笛,催促前麵的車快一點,罵道:“真邪門!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又駛了十來分鍾,沒想到前麵出現幾座房子,房子很古老,是草房與泥砌牆及石頭房。房子不多,好像有十來座吧,每座房門緊閉。有幾隻狗跳了出來,朝著我們一陣狂吠。
前麵的越野車突然停了下來,錢義也將車停下,我們紛紛上了車,麵前出現一座像是祠堂的舊房子,李景浩說今晚就在這裏過夜吧,然後朝房子裏走去。
敲了門後,半天門才打開,一個六十來歲滿臉風霜的老人提著一盞煤油燈出現在門裏,警惕地望著我們,問我們有什麼事,李景浩說想在這裏借住一晚。老人朝我們看了一眼,說隻有兩間房了,每人收六十。李景浩說行,然後就提步邁了進去。
原來是一家客棧。
進去後,裏麵較寬,隻是顯得很陳舊,牆呈黑色,在向我們訴說著歲月的無情。老人問我們要不要吃飯,李景浩說有飯更好,米俊非問有沒有酒,老人說有,不過是米酒,要六塊錢一斤。米俊非說來十斤吧。老人狐疑地望著他,以為聽錯了,李景浩說不要酒了,弄些好菜吧,然後抽出十張毛爺爺遞給老人,老人接過後,雙目放光,連聲說:“請等等,飯菜馬上好!”接而顫抖著叫道:“老婆子,出來接客了!”
一位滿頭銀發卻精神矍鑠的老媼從裏麵一間房走了出來,收拾好一張桌子非常客氣地請我們上座,笑容可掬,非常和藹,問我們從哪裏來,要去哪裏,老人訓斥道:“去做菜,別在這裏多嘴!”老媼也並不生氣,轉身去了廚房。
沒多久,飯菜上來了,一蝶臘肉、一碗雞肉,還有一盤白菜,地產的農家菜,雖然樣式不太美觀,但非常香。吳樂樂一把將那碗雞肉端到麵前,說那雞肉是她的,李景浩、米俊非、錢義與鍾傑齊盯著她,我忙說我女朋友喜歡吃雞肉,這一碗就讓給她吧,還好他們四人也並沒有說什麼。
夏夢瑤單獨坐到一張凳子上,背對著我們,老媼去叫她過來一塊兒吃,她隻是緩緩搖了搖頭,李景浩叫老人給夏夢瑤單獨盛一碗飯,並且叫老人隻挾一些白菜就行,我說你這也太刻薄了吧,李景浩解釋說夏夢瑤不吃葷。夏夢瑤接過飯後,背對著我們才吃了幾口就將碗放下了。
吃了飯後,老人安排我們住宿,兩間相鄰的房子,每間裏麵隻有一張床,吳樂樂與夏夢瑤一間房,我們五個男人一間房。米俊非十分不滿,問老人沒其它的房子了麼,老人說沒有,米俊非罵罵咧咧朝門外走:“瑪的,睡這破地方,還五個大男人一起睡,老子又不搞基!”
李景浩一言不發,倒頭就睡,鍾傑也躺了下去,我與錢義麵麵相覷,錢義說他去車上睡,我見李景浩與鍾傑將那張床擠滿了,無奈歎了一聲,也退出房,來到門外,見米俊非坐在一塊石頭上吸煙,就坐了過去,他給我遞來一根,我說不吸,他問我為什麼不去跟吳樂樂睡,像是在埋怨:“有女人不睡,你那貨難道沒用!”我淡淡地笑了笑,說你不覺得那個夏夢瑤很古怪嗎?
“古怪?”米俊非望向我,見怪不怪地道:“如果你看見過當時的情景,你就不會覺得她隻是古怪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