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手機後,於封趕緊問:“她回來嗎?”我點了點頭。
張筠浩回頭問:“刀哥,你想管這事嗎?”我說我想解開慕淺心中的那個謎。張筠浩說:“這樣,那——我有事我先走了,有可能要走好幾天。”我驚訝地問他要去哪兒,張筠浩說:“也沒去哪兒,就是去辦一件私人的事兒。”我問他不要去上課了?咱們這一次去青海已經落下不少的課程了,張筠浩淡淡地笑道:“那課不上也罷——樂樂陪著你,有什麼事你們打電話給我。”他說完朝吳樂樂看了一眼。
吳樂樂一言不發地推開車門下了車,悶悶不樂。我也下了車,張筠浩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我點了點頭,他立即將車開走了。我問吳樂樂,張筠浩到底要去幹什麼,吳樂樂朝張筠浩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說:“管他呢!他不在更好,咱們樂個清靜。”
這時,一輛的士停在我們麵前,慕淺從車裏走了下來,車裏還坐著鍾靈兒與李笑楠,鍾靈兒也要下車,被慕淺擋著她說:“靈兒,你先和師兄回學校吧,我把這裏的事情弄清楚了會回來的。”鍾靈兒說好,朝我看了一眼,然後拉上了車門。
我見鍾靈兒與李笑楠並排坐在一塊,心裏莫名地不爽。
吳樂樂特地轉到我左邊彎腰朝我的臉看了看,笑嘻嘻地問:“怎麼,吃醋呢?”我說怎麼會呢,那個李笑楠那麼帥,有錢,又有風度,跟鍾靈兒很般配。
“哎呀,怎麼感覺你這有點口是心非呢!”吳樂樂依然笑容滿麵地。
於封朝慕淺看了一眼,對我們說:“勞駕各位去我那兒吧。”我說行,於封開過來一輛寶馬,我們上了車,沐藍藍坐在前麵,一直悶不作聲,看來心裏極為憋屈。
一直來到於封的私家偵探社,於封給我們各倒了一杯水,對藍藍說:“行了藍藍,別老是板著個臉,不是我說你,你的脾氣的確需要改改。”
“改不了!”沐藍藍氣衝衝地道:“生來就是這樣,沒辦法!我是無可救藥!”
我說得找一個像於封大哥這樣的男子漢每天給你吃吃藥,你可能還有救。沐藍藍立即朝我瞪來,我忙躲開她的目光望向慕淺問:“你從死者身上到底看到了什麼?”
於封與沐藍藍立即望了過來。
慕淺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這時喝了一口水,沉思了半天才緩緩地說:“我看見……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隻有一個手術台,邊上放著手術的工具,有刀,有鉗子……一個人被固定在手術台上,身邊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拿著一把刀對手術台上的那個剝皮,被害人麵部極度扭曲,很痛苦……好可怕!”慕淺說著說著捂住臉,輕聲抽泣。
給生人剝皮……一陣冷氣從心底直頭頂冒,我感到全身一陣發麻,實在是太殘忍了!
於封沉聲問:“那被固定在手術台上的人是誰?是男是女?”
慕淺眼睛定定地望著地麵說:“看不清楚。”
“那凶手呢?能看清楚他的樣子嗎?”於封趕緊問。
慕淺搖了搖頭道:“看不清楚,他穿著白大褂,還戴了麵具,也看不清是男是女。”
我說你不是看到了酒吧裏的那個調酒師嗎?慕淺應道:“是的,事件結束後,死者眼前浮現出了她的笑容,她在笑,笑得很妖冶。”
於封立即問:“那個調酒師你們認識?”
我說我們上一回見過。
沐藍藍霍地站了起來,憤憤地道:“那還等什麼,馬上去把她抓過來!”她說著就要往門外走,被於封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