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封望著慕淺問:“你看到的到底是怎樣的情景?你詳細說一遍。”
慕淺又喝了一口水,眼睛定定地望著前方,像是在喃喃自語:“我看見她被拖進了一座地下室,她掙紮著,哭喊著,但仍然被強行拖到了手術台那兒。我聽到了剝皮人的聲音,他說,別動,我會讓你舒服點。接著……他開始給她剝皮……她死了,在她死前,麵前突然出現一張臉,是她的臉,她在笑,在詭異地笑……”慕淺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全身發抖,杯中的水也濺了一地,鍾靈兒忙過去抱住了她。
我們沉默了,不敢想像那少女被剝皮時是怎樣的情景!
良久,慕淺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於封一直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這時他將筆放下將我們掃了一眼說:“目前的情況是這樣的,被剝皮少女是一名在校學生,在不明情況下被人搶行拖到一間地下室,被剝皮,當場有兩個人,一個是剝皮者,第二個就是那位調酒師小曼。”說到這兒,他望向慕淺問:“你說你聽到了他的聲音,你能想得起是誰的聲音嗎?”
慕淺緩緩地搖了搖頭,說聽不出來那是誰的聲音,隻知道是個男的,聲音很穩重、渾厚,並不顯得凶惡。
於封又問:“當時是在白天還是夜晚?”
慕淺說,因為是在地下室,隻見有燈光,不清楚是白天還是夜晚。
沐藍藍果斷地說:“我們得馬上將調酒師小曼給抓捕,若按七日就殺一人的情況看來,過三天後她將會再殺一人,我們絕不允許她這麼做!”
於封若有所思,說現在以什麼名義去抓調酒師小曼呢?沐藍藍說以犯罪嫌疑人逮捕她!於封說,逮捕她是必須的,但這樣隻怕會打草驚蛇,而且就算將她逮捕,也隻能關她兩天,第三天後,她照樣可以出來殺人。
沐小凡說:“其實我覺得不必抓她,我們隻要二十四小時盯著她就行。”
於封說這樣顯然不行,如果凶手真的跟她有關,她殺了這麼多人而不被人察覺,可見她狡猾至極,隻怕沒人能盯得住她,況且三天時間,足夠她去找人殺人,目前必須得抓她,先關她兩天再說,待兩天後放她出來,我們再暗處跟蹤。
“好!就這麼辦!我現在就去抓人!”沐藍藍做事雷厲風行,起身就朝門口走去。
於封說凶手殘忍至極,隻怕會對我們下手,所以得派人保護我們,我說保護慕淺可以,我就不用了。沐小凡自告奮勇,說就由他來保護慕淺,於封點了點頭,叫他送慕淺和鍾靈兒回學校。
在走之前,鍾靈兒叫於封去調查一下昨晚發現的三名女屍,包括以前所發現的那名,調查一下她們的身份,主要是她們的生辰。於封說好。
因為我下午還要上課,我也起身告辭,於封說送我。我沒讓他送,下樓後攔了一輛的士,決定先去找個飯店吃了飯再說。
的哥問我去哪兒,我問他知不知道在我們學校附近哪家飯店的飯菜比較好吃,的哥說有一家,他經常去,菜做得好吃,又實惠。我說就去那兒吧。
我在想著少女剝皮一案,原以為少女被剝皮跟程子夢有關,可照現在的這情況看來,她並沒有出現在剝皮現場,而她這一個多月來已經銷聲匿跡,隻怕這事跟她無關。既然跟她無關,而小曼又兩次在現場,這事跟小曼絕對脫不了幹係!沒想到那麼一位妖嬈美麗的女人竟然會幹出這種殘忍的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
突然發現,的哥將車駛進了一條胡同裏,我忙問:“師傅,你是不是走錯路了?”的哥說:“沒錯,飯店就在前麵。”說罷加快車速,倏地將車子衝進一前死胡同裏將車停下,我正要發問,的哥突然推開了車門,朝我說了聲對不起撒腿便跑。
怎麼回事?我莫名其妙地下了車,突然,一車“東風”重卡從胡同外衝了進來,將車擋在了胡同出口,接而,一名男子從車上跳了下來。
“你叫楊小刀?”他望著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