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麵一道叉路處,於封的車並沒有開向城市,而是走向了另一條較偏僻的路,朝前又駛了約十來分鍾,他終於停了下來。我們也陸續跟上,將車停在其後。於封從車上走了下來,叫我們也下車。
下得車後,於封指著路上麵一座黑屋說:“若初就在那屋子裏,我想那個用來剝皮的地下室應該就在那裏麵。”
“我們快上去吧!”我急急地道。
於封點了點頭,提醒我們小心點。
沿著一條兩米來寬的馬路上去後,我們發現這是一座石屋。由於太黑暗,隻看得見一個大概的輪廓,成長方形,跟一座橫著的棺材似的,屋裏亮有微弱的燈光,門關得很緊,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而石屋前,停有兩輛車,一輛小車,一輛麵包車。
於封朝我們輕噓了一聲,輕手輕腳來到門前,朝門上敲了兩下。
“誰!”屋子裏立即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們都沒有做聲。隔了一會兒,見沒人開門,於封又將門敲了兩下。
“誰在敲門!”又傳來剛才那男子的聲音,近乎怒吼。
又聽得另一名男子說:“貓頭,去看一下。”
“媽的,會不會是半夜鬼敲門?”那叫貓頭的男子罵了一聲,接而“嗞嘎”一聲,門開了,從門裏伸出一顆腦袋朝外探望,於封一把揪住那腦袋用力一拉,那人驚叫一聲被拉了出來,身子直接朝前傾倒,於封用肘對著他的後肩便是一肘,那人悶哼一聲趴在地上不動了。
“誰!”屋裏傳來三聲大喝,我們朝裏一望,一盞暗黃的燈光下放有一張牌桌,三人分別從牌桌旁站了起來齊朝門口衝來,氣勢洶洶。我們毫不猶豫迎了上去,於封、吳樂樂與沐藍藍搶在前頭,沒多大功夫便將那三人製服了。
借著燈光,我們將屋子裏觀察了一遍,發現這屋裏非常簡陋,降了一張牌桌和一張舊沙發外,別無其他。於封拿出手機看了看,伸手朝屋子後頭指了指,示意若初就在後麵,我們心領神會,見那有扇木門通往屋後,便躡手躡腳地穿過那門,麵前出現一塊大約十來平方米的闊地,凍了水泥,有一口壓水井。這兒應當是後院。水泥板上有血、豬毛之類的,一股怪臭撲鼻而來,想必這是屠戶殺豬的地方。
而這後院三麵砌了石牆,上方是山,山上尖石矗立,石頭之間不時有幾棵樹的影子,依葉形看來是桔樹。
於封邊看著手機邊朝對麵的石牆走去,最後在一塊門前麵停了下來。那是一塊普通的木門,像是隨便放在那兒,於封將門輕輕移開,裏麵赫然出現一個黑洞。用手電筒一照,發現是一條約兩米高一米寬的通道,像是一條隧道,徑直朝裏延伸。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走了約四五米,路來了急轉,從左方呈四十五度角向下斜伸。是石階路。我們朝下照了照,約有五米來高。於封輕聲說:“留一個人在外麵。”我與吳樂樂、沐藍藍相互看了看,大家都沒有做聲,誰也不想留在外麵。於封地沐藍藍說:“藍藍你在外麵,如果二十分鍾後我們沒出來,你就報警。”沐藍藍似乎不大樂意,於封又說:“你在任務最艱巨,要好好守在出口,不要讓敵人斷了我們的後路。沐藍藍這才轉身朝出口走去。
於封走在最前麵,我其次,吳樂樂斷後。
下了石階,前麵的路又變得平坦,路向右延伸,從裏麵射出白色燈光。我們趕緊把電光關了。隱隱約約從裏麵傳來一陣聲音。
突然聽得一人大聲叫道:“小蠻!救我!”
我的心不由猛地一沉,是若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