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鏡中的我一步一步朝若初逼近,我怒火中燒,直罵畜生!吳樂樂似笑非笑地說:“別罵了,你在罵你自己呢。”
“怎麼會!我是那種禽——獸嗎?”我指著鏡中的我,恨不得上去閹了他!
吳樂樂說:“其實那就是你,最真實的你。”
“不可能!我才不會這麼做!”
這時,若初想繞開鏡中的我離開浴室,卻被鏡中的我給擋住了。“怎麼,澡還沒洗就想出去了?”鏡中的我抓住了若初的手,一把將她按在牆上,朝她身上貪婪地嗅了一番,陰陽怪氣地道:“真是一個美人兒,隻是,身上有點汗味了,要是洗一洗就更香了。”說著便去脫若初的衣服。
“放開我!”若初大驚失色,急聲大叫:“吳樂樂救我!吳樂樂……”
太殘暴太下流太卑鄙太無恥了,我簡直不忍直視!
“你們男人怎麼是這個樣子呢?”吳樂樂饒有興趣地看著,像是在看電影。
我竟無言以對。
鏡中的我粗暴地去扯若初的衣服,若初聲嘶力竭地呼喊,吳樂樂卻久久沒有現身。
突然,“哐!”地一聲脆響,浴室上方的玻璃四分五裂,一隻碩大的黑鳥破窗而入,凶猛地撲向鏡中的我,鏡中的我一聲慘叫,捂著眼睛步步後退,鮮血從手指間冉冉流出。
“啊!”若初發出一陣歇斯底裏裏地驚叫。
那隻黑鳥再次朝著鏡中的我猛烈啄擊,鏡中的我捂著左眼落荒而逃。黑鳥返回圍著若初飛了一圈,在她麵前盤旋。若初鎮靜下來,望著黑鳥,淚水漣漣。
“小蠻,是你嗎?”若初哽咽地問道。
黑鳥輕輕拍著翅膀,沒有做聲,隻是深情地望著若初。
我驚歎:“沒想到小蠻一直沒有離開,還會回來救若初。”
“是啊,小蠻對若初是真的好。”吳樂樂也是一陣感歎:“這就是每個女孩子所向往的愛情,所中意的男人。”
“可現在小蠻是一隻鳥!”我深感惋惜。
“是鳥又怎樣?”吳樂樂白了我一眼說:“總比你這個木頭強——不,比你這隻色狼強!”
我不想跟吳樂樂爭,現在所關心的是若初。她現在在公寓裏,就像是身在狼窩,我擔心鏡中的我不會放過她和小蠻。
若初對小蠻說:“我們快走吧,離開這兒!”小蠻轉身朝浴室門口飛去,若初緊緊跟上。我隻能通過鏡子看見浴室裏的一切,接下來,他們的命運如何,我隻能靠猜測。
吳樂樂說:“你別看了,已經謝幕了。”可我心裏還擔心著若初,擔心她和小蠻無法逃脫鏡中我的魔掌。
“喵——”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貓叫,我與吳樂樂相視一望。
“貓,你聽到沒?”
我點了點頭。我們順著剛才貓叫的地方走去,發現我們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老人,約七八十來歲,滿頭銀發,卻是鶴發童顏,精神矍爍。身穿金衣,全身閃閃。
沒想到這裏麵還有其他人,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我和吳樂樂不約而同地朝老人走了過去,老人自稱他是鏡子的主人,如果我和吳樂樂想出去,隻有一條路:打敗他。而打敗他的那個人,還必須是我。我問他為什麼是我而不是吳樂樂,老人說,他不跟女人打。
從老人口中得知,那麵鏡子果然是一麵魔鏡,他曾經是一名國王的禦鏡,可是國王被奸臣所害,他的法師用奸人的血灑在鏡子上,以此祭奠國王。奸臣的血異常邪惡,像河水一樣流遍了全鏡,邪惡的靈魂也被鎖在鏡子裏。隨著時間的遷移,鏡子幾次易主,吸收了大量人的心魔,變得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邪惡,最後它能照出人的心魔,並且心魔成形,一旦讓成形的心魔離開鏡子,它將代替那個人,人進入魔鏡後,想要出去,隻有兩種方法,一是成形的心魔死了。可心魔一死,人也會跟著死去。第二種方法便是:打敗魔鏡的主人,這魔鏡的主人,就是出現在我們麵前的這個老頭。
我感覺這比阿拉丁神燈的故事還要生動,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會生活在童話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