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我們都沒有誰再敢輕舉妄動,全都或站或蹲、靜靜地呆在原地,等待著赤女的離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從我們身邊流逝,而我們卻感覺渡秒如年,更加令人惴惴不安的是,因為沒光,我們不知道赤女到底有沒有走,甚至不能肯定,她是否已經發現了我們並且來到了我們身邊?
處在黑暗中,危險就在身邊,而且看不到敵人,這種感覺是極要人命的。
足足等了十來分鍾,吳樂樂按捺不住了,終於打開了手電筒。隨著光放亮的一瞬間,我們發現赤女竟然還在!不過她已站到了門口,正準備要走出去的樣子,發現有了電光,便回頭朝我電光望來。就是她這淡淡地一回眸,嚇得我們已經魂不附體。我想,萬一她要攻擊我們,我就第一個跳出去,用陰陽刀跟她戰了,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要保得吳樂樂他們安全離去。
幸運並奇怪的是,赤女並沒有走進來,隻是朝我們這方望了足足一兩分鍾。而這兩分鍾對於我來說,比一兩年,甚至比一個世紀還要長。一兩分鍾後,她回過頭朝門外走去。吳樂樂也是嚇傻了,電光就一直那樣照著,一隻手像僵硬了一般。我輕輕碰了碰她,說女赤已經走了,吳樂樂這才抖了抖手,嘀咕道:“我的媽呀!嚇死我了!”我這才知道,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竟然也有害怕的東西。
我想出去看赤女走了沒有,被吳樂樂擋著了,說赤女有可能還在門口呢,她出去看看,我抓住了她的手,叫她不要出去,要去也得我去。沒想到李笑楠搶先走了出去,他走得非常快,生怕被人搶在他前麵了,到了石室的門口後,竟然用手電光朝赤女所去的方向去照。
這家夥,膽子好大啊。我一直以為他隻不過是一個愛好靈異隻會用攝像機攝影的菜鳥,可誰知道,他的膽量並不輸給任何一個人。
我們自然也不甘落後,依依走了出去,惟有米俊非還躲在裏麵,遲遲不敢動。我們到門口一看,早已不見赤女的影子。然後大夥商量該往哪方向走。米俊非終於跑了出來,快速地說:“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往回走,難道你們還想走下去?”劉旭陽說:“既然走到了這兒,當然得走下去,難道你想在最後關頭放棄而功敗垂成?”他說到這兒朝李笑楠望了一眼,極不友好地問:“你是誰?你——怎麼來了?”
李笑楠聳了聳肩,說他是我的朋友,然後是陪朋友來的。我一聽便明白他所說的朋友是鍾靈兒,便問他鍾靈兒在哪兒。我是想知道鍾靈兒到底有沒有進古墓裏。李笑楠說:“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我們在山上的時候分開了。”吳樂樂盯著李笑楠問:“你們為什麼要分開?你難道放心讓鍾靈兒一個人走?”李笑楠苦笑道:“我怎麼放心她一個人?不過我也沒辦法,來了個叫魚叔的人,我看他不怎麼待見我,我也不想看他冷眼色,所以……我就走開了。”
“然後你就找到了這兒?”劉旭陽半信半疑,依然一臉地敵意。
李笑楠說:“我來到這兒純屬巧合,我本想是回去的,不喜歡在這荒郊野外地,可是我卻發現有好幾個認識的人也來了,就越發好奇,然後就悄悄跟來了,然後……就下來了。”
“好幾個認識的人?”劉旭陽板著臉問:“是誰?”
李笑楠說:“沐藍藍、於封。”
“他們?”我和劉旭陽異口同聲說了這倆字。
看來,他們到底是跟來了。
夏夢瑤說:“該來的遲早會來,既然來了,我們也不必太在意,一切還是按原計劃進行吧。”吳樂樂也接茬道:“對啊,其實多來幾個人好,比如那幫日本人,要不是沒有他們,也許我們會更危險,他們來當炮灰,豈不是更好?”
“萬一他們在我們背後開一槍呢?”劉旭陽問。
“你就不能長個心眼麼?”吳樂樂嗤之以鼻。劉旭陽卻冷冷地說:“我是個沒心眼的人,但凡有可能會向我背後開槍的人,我必須得在他開槍之前把他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