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秦洛櫻,趕緊衝過去,一把將那背包提了起來,隻見上麵赫然有一個“楊”字。一看見這“楊”字,我的眼淚就止不住嘩嘩流了下來。這個“楊”字是我母親用紅線一針一針給縫上去的!
“這是我是父親的包!是我父親的!”我激動地大聲叫道,然後急急地四下張問,淌著淚問:“我父親呢?我父親在哪裏?”森哥走了過來,朝我手中的包看了看問:“你確定這是你老子的?”我說是的,絕對是我父親的!森哥說:“這就奇怪了,你老子的包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去西藏了嗎?難道他也來過這裏?”
“我父親一定來過這裏!”我很肯定,因為這包我父親是從來不離身的。可是,如今這包在這裏,為什麼他人不在呢?他去了哪裏?會不會有危險?我焦急萬分,要去尋找,森哥說:“你先看看你老子這包裏有什麼,或許能發現有關他的一些線索。”
包很輕,我發現裏麵除了一本筆記本、一支筆和一個指南針,其它什麼也沒有。
父親的包裏怎麼這麼寒酸呢?想著想著我眼淚又要流下來,森哥說:“看看你父親有沒有記日誌的習慣,如果有,或許能知道他去了哪裏。”
我忙不迭打開筆記本,發現上麵果然記載了我父親的一些行蹤,幾乎每天都有記錄,我全都看了一遍,總結了一下,當初我父親與老宋(森哥口中的宋威)、李神婆一同去尋找死亡禁書,他們先是去了湘西,結果一無所獲,後來又來了陝西,終於讓他們查到在這個陵墓裏有死亡禁書的線索,並且我父親還在筆記裏提到了七大凶地,那七大凶地分別為:西藏、長白山、六盤山、昆侖山、張家界、四川及神龍架,但具體的位置他們並不知道,並且也提到死亡禁書就在陰山九樓,但是要去陰山九樓,必須得先去七大凶地,至於為什麼,我父親並沒有說明。
後來,我父親與老宋、李神婆來到了我們所在的這座陵墓,結果在這裏,他們走進了一道迷宮裏,轉了很久也沒有轉出去,還遇到了一個麻煩。
在筆記中,我父親還提起了我和我母親,表達了他對我們的相思,字裏行間似有一絲絲絕望,好像此生之年永遠無法見到我們了,心中有些許悔意。
合上筆記本後,我已經熱淚盈眶。
森哥問:“你老子在那本子裏說了些什麼?”我說他們在這裏迷路了,陷入困境,並且一直沒有走出去。森哥若有所思,對我說:“既然這樣,那麼我們有可能在這裏還能找到他們。”
接下來,我們繼續前進。秦洛櫻體內的屍毒已消,自己可以行走了,隻是她受了重傷,因此走得很慢。
越過石門,我們發現了一條匝道。匝道幽深黑暗,用手電筒一直照不到盡頭。四周是光滑的石塊,顯然是人工砌成。
我走在最前麵,秦洛櫻其次,由森哥殿後。我心中念及我父親的安危,走得非常快,不知不覺,竟然與秦洛櫻、森哥落下了一大段。我不得不停下來,待秦洛櫻趕了上來,卻發現她身後空空地,忙問:“森哥呢?”
秦洛櫻回頭看了一眼,咦道:“不見了?剛才還在我後麵呢。”
我驚訝了,森哥怎麼走著走著就不見了?他去哪兒了?難道沒有跟上來?我叫秦洛櫻在原地等等,我回去看看。
一直快到達石室那兒,突然看見前麵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人,心中一沉,忙快步跑了上去,見那正是森哥,身子正朝石室另一頭移去。
像是有什麼東西脫著他朝那方走。
我忙跳了過去,用電電筒一照,這才發現他的脖子被一條黑物給纏住了,手電筒也掉在一邊。我定睛一看,發現是一隻猶似舌頭的怪物,那舌頭跟豬舌一樣,隻是非常地長,呈黑褐色,而舌頭的另一頭隱藏在石室的陰暗角落裏,看不清是什麼。我大吼一聲,拿出陰陽刀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