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上來了!”沐藍藍驚叫一聲,拿出手槍對準了後頭,我忙抓住了她的手,勸她不要浪費子彈,因為斷頭屍根本就不怕子彈,如非你用大炮將他的身體炸成肉渣。
瘋亣亣看到沐藍藍手中的槍時,雙目沉了一下,我忙說:“你不要奇怪,她是警察,帶槍很正常。”然後又說:“其實我們都是警察。”
“警察?”瘋亣亣將我們看了一眼,半信半疑。
沐藍藍索性將她的證件拿了出來對著瘋亣亣的眼睛晃了晃,瘋亣亣朝證件看了看又問:“那你們這一次去岡仁波齊是為了什麼?”沐藍藍冷冷地說:“我們警察辦案難道還需要向你稟報嗎?你帶好路就行!”瘋亣亣回過頭果然沒有再問。
我朝後看了看,見斷頭屍像野獸一般跳躍著飛奔而來,我擔心我們的車若駛到了人多的地方斷頭屍一旦發難,會傷害到無辜的人,便叫於封將車停下。於封說:“不能停,那怪屍速度太快了。”我說你停吧,如果我們不停,他會一直追上來,與其被他這樣追,不如跟他早一點來個了斷。
“你不怕它?”沐藍藍驚訝地望向我。
我淡淡地道:“怕並不能解決問題。”
刺棱一聲,車停了。
斷頭屍從我們車頂一躍而過,重重地落在我們車前一丈外的地方,慢慢轉過身,一臉邪笑地望向我們。鍾靈兒怔道:“這怪屍魂魄已歸位,如今集死屍與鬼魂為一體,極其危險。”我想起了袁克良,又想起了木易,木易能一招將袁克良擊斃,我想我也可以。
“你們在車上都不要下來。”我說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鍾靈兒想跟下來,我阻止了她,並且重重地將車門關上了,暗暗拿出陰陽刀慢慢地朝斷頭屍走去。
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我停了下來。斷頭屍邁著貓步朝我迎了上來。
你有見過一具男性死屍像女人一樣朝你走來嗎?從他身上發出一陣難聞的屍氣,令人作嘔,更詭異的是,他還在笑著,這種笑,比哭還難看。
若是以前,隻怕我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但是,今非昔比,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懵懵懂懂渾身是渣的農村少年了,我知道我所麵對的是什麼,也知道怎麼對付他,所以,我不害怕。
“刀哥啊,你怎麼一句話不說就走了呢?人家心裏好難過。”他陰陽怪氣地說著,並不斷向我拋媚眼。
我慢慢地拿出了陰陽刀,斷頭屍立即停了下來,頓了頓便問:“刀哥,你這是幹嘛呢?難道咱們非要刀兵相見嗎?你接好了我的頭,我無以為報,惟有以身相許,你……你看不上我麼?”
一聲悶響,於封推開車門也走了下來,望著斷頭屍,眉頭直皺。
斷頭屍朝於封看了一眼,立即睜大眼睛道:“喲,這位哥,好帥氣!請問有男朋友嗎?”
於封朝我看了一眼,極納悶地問:“這是男的還是女的?”
“人妖。”我答道。
於封摸了摸鼻子,朝後退了一步說:“那……交給你了。”
“我不是人妖。”斷頭屍翹起了蘭花指,發出太監一般的聲音道:“人家是男的,帶把的,不過,人家隻喜歡男人,特別是兩位這麼高大帥氣的男人。”
於封嗬地一聲笑了,做了一個鬱悶的手勢,頓了半晌才說:“楊兄弟……你……保重。”他邊說邊退回到了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