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鍾靈兒在家等了將近半個月,並沒有等到我父親與李神婆回來。村子裏碰到我問我,為什麼回來這麼久都不去學校,難道沒讀書了嗎?我母親也天天催我去學校,沒辦法,我隻得去找鍾靈兒,我倆一合計,既然等這麼久,一點消息也沒等回來,與其這樣等,不如主動去尋找。而我如今要找的,有我父親和李神婆,有開啟天山九樓的鑰匙,還有張筠浩和吳樂樂。我決定去找吳樂樂。鍾靈兒說要跟我一同去找,當初吳樂樂在走的時候,鍾靈兒向她保證過,在以後的日子裏,她要陪著我。
難道吳樂樂已把我交給鍾靈兒了嗎?
鍾靈兒也答應了吳樂樂,以後要替代她嗎?
而人海茫茫,我們去哪裏找吳樂樂呢?鍾靈兒說,先去學校看看吧,或許吳樂樂就在公寓裏等著我呢。
我們是坐火車去的,待我們出了火車站,時間已是晚上九點。我們去了公寓。我原以為吳樂樂會在這裏養傷,也會在這裏等我,滿懷地期待,期待著能在這兒與她重逢。但是,當我們進了公寓後,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並且,這裏並無有人來過的痕跡。也就是說,這公寓自我們走後就沒人住過。吳樂樂根本就沒來過這裏。
衝涼後,我和鍾靈兒打算出去吃飯。
記得以前吳樂樂非常喜歡吃雞,而我們若去飯店吃飯,一般去一家叫“老湖南”的飯店,主要是那家飯店做的一道菜很美味,叫“東安雞”。我想,或許吳樂樂就在那兒呢。便與鍾靈兒去了。
我們是打的去的,的哥戴著頂帽子,將帽沿壓得很低。
“老湖南”飯店離我們這兒並不遠,我和鍾靈兒上車後,各懷心事,並沒有注意到路線,直至十來分鍾後,我見竟然還沒有到,就生存奇怪,便問的哥是不是走錯路了,的哥說沒有,就是這條路。我一聽到他的聲音就覺得不對勁,他聲音似曾相識,便試探著問:“師傅,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對。見過。”的哥索性將帽子取下了。我朝他仔細一看,不由怔道:“是你,金身?”
“是我。”金身回頭朝我咧嘴一笑,“我在這兒等你很久了。”
沒想到他還活著!我以為當時進地下陵墓的人,大多數會命喪地底,包括金身,但看這小子現在這開車嫻熟的樣兒,顯然他沒事,他是怎麼從當時那惡劣的環境中逃生的呢?
當然,現在我不關心他當初是怎麼從地下陵墓裏逃出來的,而立即提高警惕,便冷冷地問:“你在這兒等我幹什麼?”
“幫你。”金身答道。
我想這家夥一定是在開玩笑,他是日本人,是我的對頭,憑什麼要幫我?又幫我什麼?我說我不需要你幫,停車!金身依然將車開得飛快,朝反光鏡裏看了一眼說:“如果我停車,你一定會有麻煩。”我朝後頭望了一眼,發現有一輛車跟在我們身後兩丈外的地方,車裏坐著兩個人,因為隔得太遠,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輛車,我有印象,像是劉旭陽的車。
難道,車裏坐著的是劉旭陽與夏夢瑤?
是他們又怎樣?我果斷地叫金身停車。金身依然將車開得飛快,不緊不慢地說:“後麵跟著的那兩人,就是當初與你一同去陝西地下陵墓的人。”
果然是他們!
“那又怎樣?”雖然劉旭陽這個人比較難纏,但總好過日本人。
金身說:“他們在你們所住的那幢樓下已等了整整十二天,你們一出來,他們就盯上你們了,若不是我搶先把你們載上車,可能現在你們非常地麻煩。”
我嗤之以鼻,毫不客氣地說:“上了你的車,才是真的麻煩吧?”
金身並不生氣,搖了搖頭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車停下,然後,我要告訴你的是,有一個人想見你們,而這個人,絕對是你們想見的人。”金身邊說邊將車停了下來,我正想下車,一聽他這話,立即問:“那人是誰?”金身慢吞吞地說:“你若相信我,我就帶你去見她,不然,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