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陽聽到身後的一聲巨響,回頭一看,見我們大夥已成了籠中囚,也吃了一驚,忙跑了過來,用力去搖那鐵籠,想將我們救出去。奈何這鐵籠實在太沉,並且它一落地,與地麵上的一暗扣給卡住了,設置非常巧妙,劉旭陽搖了半晌,鐵籠紋絲不動。
“不好了。”聽得夏夢瑤一聲歎息,我朝她看了一眼,發現她緊望著前麵,神色凝重,我順著她的目光一望,心一沉,那些牆角下的黑布齊動了起來,接而,從裏麵鑽出一具具幹屍,一個一個爬起,四麵八方全部朝著我們這方湧了過來。
“靠,我沒看錯吧?這是上演僵屍圍攻嗎?”張筠浩臉色大變。吳樂樂與鍾靈兒也秀眉緊蹙,趙柔兒更是焦躁不安,衝著我問:“小刀哥哥,怎麼辦?”李笑楠替我做了回答,十分冷靜地說:“不用怕,我們在鐵籠子裏,那些死屍就算過來了,也鑽不進來。”
劉旭陽見那些幹屍越來越近,也急了,抽出寶刀大喝一聲朝那些幹屍迎了上去,像一隻勇猛的雄獅,對著幹屍不斷砍殺著,那些幹屍雖然多,但動作較遲疑,劉旭陽像砍蘿卜一樣一連砍了好幾具,但是,屍體越圍越多,而且全都不怕死,奮不顧身地,一個接著一個朝劉旭陽撲去,有幾具差點抓到了他的身上,我們即使看著,也暗暗為他捏了一把汗。
而我們,全被困在鐵籠子裏,絲毫不能躲開,眼看著數隻幹屍圍了過來,隻得聚在一起,盡量往鐵籠中間靠,張筠浩感覺他的陰靈兒子光占地方,一伸手把他的兒子抱在懷裏,陰靈年幼無知,哪懂得危險將至?隻知道嗬嗬傻笑。
吳樂樂朝陰靈看了看說:“小鬼真樂觀啊,以為我們在拍電影呢。”張筠浩的臉都綠了,瞪著陰靈生氣地叫道:“傻兒子,別笑了,一會大家就要喂幹屍了!”陰靈雖然小,但也懂得看人臉色,見張筠浩衝他發火,立即止住笑,撅起小嘴,一臉地委屈與無辜。
鐵籠雖大,但我們人卻不少,即使緊聚在一起,但離鐵籠外的距離也不過一隻手臂長,幹屍不斷地將手從鐵籠子外伸進來,我與張筠浩、李笑楠三個大男人這時也十分默契地站在最外邊,將夏夢瑤、趙柔兒、鍾靈兒與吳樂樂盡量護在中央。幹屍的爪子幾次與我們擦衣而過,我怒火中燒,重重地揮掌把幹屍的的手臂打開了。
“嚓!”李笑楠一不小心,手臂上的衣服被抓掉了一大截,我忙問:“有傷著皮膚嗎?”李笑楠看了看,說沒有,隻抓破了衣服,我說萬一被抓傷了,記得跟我說,必須得上藥,不然會跟它們一樣。李笑楠臉色微變,說知道了。
張筠浩說:“以後別吃得這麼壯,苗條點,幹屍就抓不到你了。”誰知在他說話的時候,陰靈小孩大概覺得好玩,竟然彎腰伸手去抓從外麵伸進來的幹屍的手,李笑楠忙將他的手抓了回來,提醒張筠浩好好照看孩子,張筠浩趕緊將陰靈抱緊了,嘀咕道:“怎麼這麼搗蛋?你給我安靜點!”吳樂樂伸出手說:“我來抱,你太沒愛心了。”張筠浩臉色一扭大概被吳樂樂說的不耐煩說:“不用你抱,還是我自己來吧!”
眼見幹屍越來越多,我暗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它們抓不到我們,但也不會輕易離去,我們就算不被他們殺死,餓也得餓死,得想個辦法離開才行,正絞盡腦汁,突然聽得張筠浩一聲高呼:“我擦,陽哥,你別不講義氣啊!”
隻見籠外的幹屍太多,劉旭陽寡不敵眾,實在打不過,竟然一個人先跑了。
我大感意外,對著身後的夏夢瑤說:“不會吧,關鍵時刻,陽哥把你也扔下了?”夏夢瑤說:“旭陽不是這樣的人,他肯定在想辦法。”張筠浩應茬道:“他的辦法就是開溜!”
張筠浩一走,先前攻擊他的那些幹屍這時全朝我們這方湧了過來,不斷地衝撞著鐵籠,鐵籠竟然開始搖晃起來。我急急地對張鈞浩說:“浩哥,快快快,吹你的地獄鎮魂曲!”張鈞浩說哭喪著臉說:“外麵都是幹屍,我這是對牛彈琴,吹了也沒有用。”我說不管怎樣,你先試試。吳樂樂也說:“對啊,你試試,也許有用呢。”
“真的沒用的。”結果,張鈞浩將上古冥琴一吹,果然沒有絲毫作用,幹屍依然在猛烈地朝鐵籠發起一陣又一陣地攻擊,像是永不知疲倦。張筠浩放下琴說:“我說了吧,是不是沒用。”
我也無奈地歎了一聲。
突然,聽到吳樂樂大聲叫道:“有用!有用!你們看!”
果然,琴聲一停,那些幹屍也停了下來。
“效果很好,快吹!”我趕緊催促張筠浩。
張筠浩正想拿起上古冥琴放到嘴邊,突然,那些幹屍齊朝張筠浩望去,接而拚了命地去拉拽張鈞浩,來勢非常凶猛。他這曲兒一吹,對幹屍來講,就像是吹響了號角,適得其反。張筠浩大驚失色,邊躲邊埋怨:“刀哥,都怪你,你這是要致我於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