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我挖到底時,卻發現裏麵什麼也沒有。
唐先生卻瞪大了眼睛,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我望著他問:“屍體呢?”唐先生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不知道。”我淡淡地說:“把坑埋上,回去吧。”
出了樹林,唐先生不斷地擦額上的冷汗,吳樂樂望著他問:“很熱嗎?”唐先生忙說:“不熱,不熱!”吳樂樂又問:“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隱瞞著我們?”
“沒有!沒有!”唐先生頓了頓反問:“你們……還能幫我將那隻鬼抓住嗎?”
“可以。”我說:“如果那隻鬼再出現,你馬上打電話給我們。”
回到家後,我問吳樂樂這事怎麼看,吳樂樂說:“想必那屍體是被人移走了。”
其實我也這麼認為,可是,誰會移走屍體呢?”
這恐怕是一個難解的謎。
昨晚一個晚上沒睡,我這時困得要命,衝了個涼後就睡了,當我醒來時,已是中午十二點。吳樂樂坐在床頭在研究我的那本巫醫手冊,見我醒來了,放下書跟我打招呼:“小刀,你醒了?”我問她冉冉怎麼了,吳樂樂說:“天亮後她的手就沒痛了,隻是戒指仍然取不下來。”
晚上十點鍾的時候,唐先生突然打來了電話,我才接,他便在那頭急促而驚恐地叫道:“救我……她……她來找我了,她要殺我,快來救我……啊……”
接下來便是一陣淒厲的慘叫。
雖然我對那唐先生沒好感,不過現在人命關天,我也不能等閑視之,急急地跳下床跟吳樂樂說了這事,吳樂樂說也要去。
當我們到達唐先生家時,隻見他家房門緊關著,我打了一個電話給他,可響了很久也沒人接,我重重地一腳朝門踢去,誰知道一腳就將門給踢開了。原來那門隻是虛掩著,並沒有關緊。
而門一開,吳樂樂就跳了進去。
剛到裏麵,一股血腥撲鼻而來,室內一片狼藉,像是經過一場打鬥。難道唐先生已經遇害了?
突然聽到吳樂樂叫道:“在這兒!”
聲音是從廚房裏傳出來的,
我走向廚房,一到門口,趕緊停了下來,廚房的地板上躺著一個人,全身是血,眼睛鼓得大大地,氣息已絕,慘不忍睹。
離唐先生不過的地板上躺著一把刀,一把帶血的菜刀。
就是那把菜刀將唐先生砍死的。
地上有血印,是腳印,依腳印的大小看來,起碼是42碼以上的鞋子。
難道殺唐先生的不是那隻女鬼,而是一個人?
我立馬報警。
五分鍾,警察到了,分別給我和吳樂樂錄了口供,還拍了照。
負責這案件的是一個叫郭遙的男警,我因為是坐著的,他彎下腰來盯著我說:“戒指取不下來?你們是去抓鬼的?簡直荒謬!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嗎?”我淡淡地說:“如果你不信,你不妨去試試,看能不能將我朋友手上的那枚戒指取下來。”
因為冉冉在陰陽刀裏修煉很久,這時跟人無異。郭遙朝冉冉手中的那戒指看了看,還真的去取了,可才碰到冉冉,冉冉就驚聲尖叫起來,並且一掌便朝郭遙劈去,郭遙竟然輕易地閃開了,吳樂樂跳了過去將冉冉抱住了,極力將她們勸住了。
“你們給我老實點!”郭遙指著冉冉和吳樂樂厲聲說:“這案子沒破之前,誰也不許離開本市!”
從警局出來後,我頗為頭疼,本來是好心做事,結果自個兒成了嫌疑犯了,不過冉冉所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一個勁地問我和吳樂樂:“我手上的戒指什麼時候取下來?馬上就要十二點鍾了啊……嗚嗚……”
冉冉安慰她說:“你不用擔心,到時小刀隻要在你的後背拍一下,你就可以安心去睡覺了,一點也不痛苦。”
“你還說!”冉冉急得跺腳了。
在回家的途中,我發現後麵有人跟著,有意在一家大排襠前停了下來。
吳樂樂問我這事我怎麼看,我說:“本來那唐先生是唯一線索,可他現在死了,而且是被人謀殺,我想這恐怕跟那枚戒指有關。”
正在這時,一名男子朝我們走了過來,隻見他三十來歲的樣子,頭發很長,長滿了胡須,蓬頭垢麵地,像是一個都市大俠,不過他的眼神非常地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