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踢了!”小雨跑上來擋在馬逸林麵前,馬逸林將小雨推開了,對楊三炮說:“你們可以打我、踢我,但不要傷害小雨。”
“啪啪……”楊三炮拍著手鼓掌,晃著頭說:“真感人啊,我都要流淚了。”他望向小雨說:“這樣的男人,有種!這樣吧,我給你一次機會,你今晚跟我走,我就放了他。”他說完用手指向馬逸林。
馬逸林忙叫道:“別答應他!”
小雨低著頭不說話,楊三炮朝馬逸林噓了一聲,輕輕地說:“你別做聲,聽她回答。”
時間一秒一秒地從身邊流過,大家都望著小雨。良久,小雨才說出一個字:“好。”
“很好!”楊三炮一把攬住小雨的腰揮了揮手,轉身朝門口走去,一隻手像蛇一樣在小雨的嬌軀上遊走,小雨掙紮著,卻被楊三炮摟得緊緊地。
“放開她,狗日的!”馬逸林奮不顧身朝楊三炮衝了上去,身子一躍握緊拳頭對著他的頭便是一拳,這一拳的力道非常大,直接將楊三炮的頭打偏了。楊三炮放開小雨一腳朝馬逸林踢了過來,馬逸林慘叫一聲被踢倒在地,捂著被踢中的腹部良久吭不出聲來。
“瑪勒個壁的,敢打炮哥,打不死你!”黃毛與寸頭跳上來對著地上的馬逸林一陣猛踢。肚子、後背、腦袋被踢了數腳,全身劇痛,馬逸林想爬起來,但剛撐起又被一腳給踩下了。
“馬逸林!”小雨驚叫一聲跑上來想扶馬逸林,卻被楊三炮蠻橫地推開了。
楊三炮摸著頭慢慢來到馬逸林麵前,惱怒地說了一聲:“把他給我扔下去。”
“啊不!”小雨忙對楊三炮說:“你放了他,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晚了。”楊三炮陰冷冷地說:“敢動我,必須懲罰。”
冷傲也愣住了,他上前諂笑著說:“炮哥,打他一頓行了,這丟下去,隻怕會出人命。”
楊三炮置若罔聞,對黑毛與寸頭說:“扔下去!”
黑毛與寸頭扶起馬逸林朝樓頂邊沿走去。馬逸林這時全身劇痛,頭昏腦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任黃毛與寸頭拖著走。小雨尖叫著想來阻止,卻被楊三炮死死抓住了手腕。
一會兒,便到了樓頂邊沿。馬逸林朝樓下看了一眼,兩層啊,樓下是街道,街上車來車往,這樣被扔下去,就算不死,也會斷手斷腳,下半生基本上廢了。
求生的欲望戰勝了懦弱,馬逸林用力掙紮著,但是,黃毛與寸頭死死地抓住了馬逸林手臂,兩人同時將馬逸林一推,馬逸林的身子猛地往下栽了下去。
“不要!”這是馬逸林最後聽到的喊聲。是小雨撕心裂肺的哭喊。
馬逸林的身子一直往下墜,那些迷人的霓虹燈在麵前劃成了一條流星與彩帶,漸漸地,流星與彩帶消失了,換而來之的是一片黑暗。
難道就這樣完了嗎?馬逸林絕望地想,可惜沒有救出小雨,死不瞑目啊。
代瑞說到這兒停了下來,手握拳頭怒形於色,恨恨地說:“楊三炮那狗日的,喪盡天良、壞事做盡,定會天打雷劈!”
我們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顯得非常沉悶。我的心也異常地沉重,這個社會看似平靜,可又有多少不平之事每天都在發生,又有多少惡人胡作非為、任意妄為,然他們都還活得好好地,
良久,吳樂樂打斷了沉默,問馬逸林後來怎麼樣了。
代瑞說:“他被推下樓後並沒有死,昏了過去,兩個月後才醒來,斷了一條腿。而這兩個月發生了很多的事,先是小雨莫名其妙地自殺了,爾後小雨的媽在痛苦中也死了,矮子知道這些都因為楊三炮,去報警,將當天的事說了,楊三炮卻說那天矮子用彈簧刀想殺他,他是自衛,而且黃毛與寸頭都可以做證,但是他們把人推下樓的確不對,最後讓冷傲做了替死鬼去坐牢了。”
“然後呢?”文芳又問。
“矮子不服氣,抄了個棒子去打楊三炮,反而被楊三炮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遍體鱗傷,並且再次進了醫院,他從小無父無母,是他爺爺奶奶把他帶大的,他爺爺在一年前過世了,現在他奶奶麵對這事,根本是沒有辦法,把所有的積蓄拿出來給矮子治病。矮子從醫院出來後,去了市裏,省裏,去上訪,去告楊三炮,結果都無功而返。上頭把這件事交給下頭,最後還是交到了婁曉峰手中,那不是等於沒告?”
我問代瑞,馬逸林又是如何走上練飛頭降這一條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