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吃完中飯我們就出發了。
大約駛了一個半小時,我們才到達岩井寨,發現那兒跟花橋岩寨一樣,目光所及的一般是吊腳樓或小木樓,不過也有一兩幢現代小洋樓,在這群老土的房子麵前鶴立雞群而別拘一格。
問了當地一些人,都說不認識李夢婷,我問李夢婷對這兒有沒有印象,李夢婷朝四周看了半天,說有點印象,隱隱記得她家是從一個叫叉路口的地方進去的,問了一名大嬸,得知那個叉路口就在前麵不遠處,我開車駛了約兩百來米,便看見一條小泥路從馬路邊橫叉了過去,路旁還有一棵大樟樹。
我朝那叉路口所延伸的方向望了望,發現那條路彎彎曲曲,像一條河流,一直到達了遠處的一座座大山裏,這一路下去不知得有多遠?
果然不如我所料,在經過了好幾座小村莊後,李夢婷依然說不是這兒,而且問了當地人確實沒人認識她,我隻得繼續前進。
後來,路到了盡頭了,在村口,我將車停了下來。
這時近黃昏,放眼望去,村子裏頭灰蒙蒙地,裏麵好像飄蕩著一層迷霧。村子不大,房子不過二三十來座吧,一般是老磚瓦房,是一座典型的老村子。
而這時,村子裏一個人也看不見,整座村子顯得孤寂、死沉。
“好像就是這兒!”李夢婷雙目望著前方,臉色非常沉重。
我問吳樂樂累不累,吳樂樂搖了搖頭,見李夢婷已走到前麵頭去,我們忙跟了上去,一步一步朝村子裏走去。
到村裏後,發現幾乎每戶人家的房門都緊閉著,而且很多老式房門都上了鎖。
後來,我們終於在一座房子前看見了一個人,是一個老人,六七十來歲的樣子,白發蒼蒼,不過很有精神,他正坐在家門前用蒲扇拍扇,我上前去詢問老人可否認識李夢婷,他朝李夢婷看了看,說似乎見過,隻是近來記性差了,不記得是誰家的娃了。我精神一振,看來這次找對了!
我們繼續朝村子裏走去,發現房子都關著門。
後來在山腳下發現一口水井,是老式的那種吊水井,我們見村裏並沒有水管之類的,想必村裏所用之水都是從這水井裏打上來的吧。
我從小生活在農村,得知這種水井裏的水特別好喝,冬暖夏涼,清爽可口,而這時井邊有一隻吊水的桶子,我就打了一桶水上來,隻見這水清澈見底,並無一絲水草或雜質,一見這水我心就豁亮了,決定好好洗一把臉,然後痛痛快快地喝一口正宗的老井水。
正要捧水喝,吳樂樂突然走了上來叫道:“別碰那水!”
我吃了一驚,問吳樂樂怎麼了,吳樂樂望著桶中的水說:“這裏麵的水不能喝。”她邊說邊拿出手電筒朝水桶裏照去,光線透過水射到水底,我們發現水中竟然遊蕩著一些白色的蟲卵!
那蟲卵非常小,頭發般細,若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吳樂樂說:“這是蠱蟲的蟲卵,喝了後等於喝下毒藥。”
李夢婷的臉變得非常難看,支支吾吾地問:“這……這裏怎麼會有蠱蟲的蟲卵?”吳樂樂說:“是有人有意下的蠱,看來這裏的人都離開了村子恐怕跟這蠱有關。”
我疑惑不已,這種蠱毒乃蟲蠱,非常厲害而歹毒,下蠱之人是要害全村子裏的人啊,是誰跟村子裏的人有如此深仇大恨?
我們又在村裏看了一遍,暫時沒有發現其它可疑的線索,夜幕降臨,我想我們這樣漫無邊際地找下去,恐怕很難找出我們想要的結果,決定去問問村中唯一看見的那老人。
來到老人的家裏,老人正在燒火做飯,見我們又來了,就熱情地留我們在他這兒吃晚飯,我們盛情難卻,我們就欣然同意了。
我想起了水井裏的那些蠱蟲,就試探著問老人家的水是從哪兒打來的,是不是全村的人都是從那口水井打的水,老人說:“村裏大部分的人都是從那兒打水喝,不過我年紀大了,那井很深,我看那水井有點頭暈,所以我就從山那邊搭了一條水澗過來。”
我去了廚房,用手電筒朝水桶裏照了照,發現水桶裏果然沒有那種蟲卵。
不過我心裏總覺得滲得慌,不敢喝水,吳樂樂與李夢婷也一樣,喝的是我們帶來的礦泉水。
因為不知道那下蠱之人是誰,或許就是老頭呢,我們佯裝對井中蠱毒不知,也沒有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