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位於湖南省西北部,主要是在沅江流域一帶,大多是崇山峻嶺,其間道路崎嶇,武陵山脈自西向東蜿蜒境內,係雲貴高原東緣武陵山脈東北部,西騎雲貴高原,北鄰鄂西山地,東南以雪峰山為屏。
劉天開著車在山林中的一條不過兩米多寬的馬路上飛駛。至上午十一點多鍾的時候,路到了盡頭。我們下車,前麵出現一座高山,一條狹窄的石階小路像梯子一樣直升山頂。山腳下有一條小溪,溪水潺潺,清澈見底。而四下,除了山便是石頭,並無一戶人家。
吳樂樂對劉天說:“不要說,你的陰陽刀藏在這座山上。”劉天淡淡地說:“不是,在山的那一頭!”說著提步朝山上走去。吳樂樂搖了搖頭,極無奈地歎道:“你為了藏這把陰陽刀,可真是煞費苦心!”
我們爬上了一道石階小路,那石階小路沿著大山蜿蜒而上,彎彎曲曲無窮盡,仿佛直達雲霄。
我們花了一個小時才走完這段石階小路,一眼望去,麵前是一片林海,無窮無盡,竟然望不到邊,而目光所及之處全是樹林,無一村莊或土田。
“朝前翻過幾座山就到了。”劉天說。
朝前又走了一陣,進入一片樹林裏,一條一米寬的小路從樹林間穿過,路上不時長有青草,還伴有馬的蹄印,像一條帶子隱沒在前麵的林子裏。
突然,從山腳下傳來了一陣雄雞報曉聲,劉天說到了。我和吳樂樂本已意興闌珊,一聽他這話,精神又來了。
小心翼翼地朝山下走了陣,出現了一條羊腸小道,順著小腸我們一直往下走,走著走著天已大亮。
沒多久,我們便到了山腳下,隻見這兒有好幾座房子,不過都是老式的青瓦泥土房,但是房屋都關閉著,而且有幾處坍塌了,顯然有很久沒人住了。
劉天說:“陰陽刀就在這座村子裏,不過要晚上才能去取。”吳樂樂問為什麼非要待晚上,劉天邊走邊說:“你到時自然會知道。”
最後我們來到一處較“宏偉”的一座房前,見是一座木製房,很寬大,雕梁畫棟,勾心鬥角,頗具古風。
奇怪的是,在房子前麵的平地上竟然放著兩張席子,席子上放著被窩,顯然昨晚有人在這兒睡過。
為什麼他們不進房裏睡,要露宿在外呢?
正在這時,從房子那邊傳來了一陣咳嗽聲,聲音很嘶啞,像是老人,而且從那邊傳來了一縷炊煙,我們慢慢地朝那邊走了過去,轉了一個彎,隻見前麵的空地上坐著兩個老人,年紀約在六七十歲之間,一頭白發,滿臉風霜,不過看起來還挺有精神,他們正在那兒燒火做飯。
聽見我的腳步聲,他們齊回過頭來,當看到我時,都怔了一下,我忙堆上笑容跟他們打招呼,而兩個老人卻說著他們的本地話,我聽了半天也沒有聽懂。劉天用當地土話跟他們溝通,他們非常熱情,招呼我們坐下,說要做晚餐給我們吃。
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晚上要睡在外麵,幾次想問,但因為初到這兒,怕問起來太唐突,隻得將這份好奇心往心裏塞。
劉天很快跟兩位老人打成了一片,幫忙燒火摘菜,跟他們聊得很歡,我想反正我聽不懂,就四下去走了走,見這兒處在山腳下,四周是群山,峰巒起伏,非常雄偉,而山腳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平靜,緩緩而地朝前流淌。
山清水秀,這兒真是一處好地方。
待吃完飯,我們坐在一棵大樹下閑聊。
兩位老人是土家族人,都七十多歲了,世世代代生活在這片深山裏。到了他們孫子這一代,年輕人再也住不慣這深山的房子,稍有本事的人就去鎮上買房或建了新房,很多人再也沒有回來過。
而這兩位老人的兒子孫子也隨著搬遷的隊伍,在深山外的鎮上買了新房,他們要接兩位老人去鎮上住,不要再住在深山裏了,畢竟這兒太偏僻,來回都要兩天,萬一發生了什麼事兒,誰知道啊,說得不好聽,要是兩位老人逝世了,隻怕屍體發臭了也無人知曉。
可是兩位老人在這深山裏習慣了,按他們的話來說,這兒山好、水好、空氣好,而且這裏他們也習慣了,就算死,也要死在老房子裏。
周圍的人家一戶一戶地搬走了,最後這兒隻剩下他們兩個老人。
老人在這兒住得很安心,他們雖然年紀大了,但身子還很硬朗,自己種田種土,吃自己種的菜,而且老人會裝陷阱,有時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吃上一些野味,日子過得很滋潤,也很開心。
而且,他們的房子是這一帶最好的房子,是木製房,寬敞、明亮、舒適,還有吊角樓,現在全天下這樣的房子也少了吧。
可是,就在前幾天,房子裏出現了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