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名男子手持鐵棍從車間的後門湧進朝著我和吳樂樂直撲而來。陳文生就在離我不到一米外的地方,他望著我和吳樂樂,獰笑著朝後退,我上前一腳踢向他胸膛,陳文生大概沒想到我會首先朝他下手,猝不及防,其實他防也防不了,慘叫一聲,身子便像炮彈一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撲向我們的一名男子身上,將那男子也撞翻了,兩人倒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
吳樂樂一連發出數顆彈珠,全射在那幾名男子的腿上,像是馬被砍腿,無一例外地撲倒在地,慘叫連天。有幾人強忍劇痛手舉鋼棍再次朝著我們凶神惡煞地撲來,我輕歎了一聲,這些人,豬狗不如,根本不配我出手。可現在,我又不得不出手。
他們衝到我麵前,揮棍便朝我劈來,我騰空而起,一腳踢出,這些男子全被踢翻,倒在地上連叫也叫不出來了。
光頭瞠目結舌,伸手指著我和吳樂樂叫道:“有種你們……別走!有種別走!”他邊說邊朝後退,退了三四步,轉身便跑,“呼!”地一聲,一顆彈珠射向他右麵大腿,“卟嗵”光頭撲倒在地。
陳文生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像見鬼一樣望著我和吳樂樂,我慢慢地朝他走去,他大驚失色,轉身想跑,吳樂樂說:“你要是再敢走一步,我就要你的狗腿永遠動不了。”陳文生嚇得趕緊停下,轉過身,忙伸出手朝我乞求:“大哥……大爺,我錯了,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冷冷地問:“你這裏到底有沒有貨?”
“沒……沒有。”陳文生坦白道:“我……我們這裏什麼也沒有。”
“嗬,沒有?”吳樂樂笑了一聲,問道:“那你把我們叫到這兒來幹什麼?是想要我們來教訓教訓你嗎?”
“不……不!”陳文生慌忙搖手,急急後退,吳樂樂一腳踢了過去,陳文生捂著被踢中的腹部痛苦地跪了下去,臉部扭曲變了形。
當我和吳樂樂走出車間時,張筠浩依然坐在車頭上,翹著二郎腿,叼著一根煙跟兩名男子正在悠閑自在地侃天。那兩名男子各站於車頭兩邊,像是他的侍衛,實際是將他夾在中間,待合適時機給他致使一擊。
張筠浩見我和吳樂樂出來了,立即從車頭上一躍而下,迎上來問:“怎麼現在就出來了?兩手空空?貨呢?”
吳樂樂隨口應道:“貨在裏麵,你進去拿吧。”
我朝那兩名男子看了一眼,他倆麵麵相覷,大概一時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當我走到他麵前時,才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我沉聲喝道:“滾!”他倆吃了一驚,轉身便跑。
張筠浩莫名其妙地,問我們這是怎麼一回事,吳樂樂說:“我們被那姓陳的給黑了。”
上車後,我們準備回賓館,張筠浩說裝備沒買齊,估計劉旭陽又要給我們臉色看了,吳樂樂說:“他要是敢給我們臉色看,那就他自個兒來買。”張筠浩搖了搖頭道:“不行,這種小事辦不好,會被那小子笑話的,以後在他麵前哪還抬得起頭來?今晚必須將裝備買齊,不然不回去。”他說著加快了車速,殺進了一座地下黑市。
因為我們對這裏不熟,又都太年輕,根本沒人信任我們,就在我們決定去另一個地方看看時,突然聽得一聲叫喊從身上傳了過來。
“站住!”
我們回頭一看,數人手持凶器朝我們這方衝了過來,來勢洶洶,跑在最前麵的是一名年約二十五六歲的男子,驚慌失措地,不時回頭張望,我們現在所處出口位置,他要逃跑,必須得經過我們這兒。當他從我們身邊跑過時,我朝他看了一眼,他也朝我望來,我發現,他的眼中盡是驚恐。
鑒於以前,我被很多人騙過,有些人為了取得我的信任,不惜動用苦肉計。所以,我一開始覺得麵前這人被追殺估計也是一場戲,但是,當我看到他那驚惶的眼神時,我可以判定,這絕不是戲,就算最厲害的戲子也演不出這逼真的神色來。
後麵追來的人很快也到了我們麵前,因為出口較窄,對方來得又急,其中一名男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頭撞在吳樂樂身上,吳樂樂驚呼一聲朝前跌出一步,一把將撞著他的那人給抓住了,用力一推,那人便撞在前麵一人身上,差點倒地。
那兩人立即停了下來,被撞的那人衝吳樂樂凶惡地叫道:“不想活了?”其他人也跟著停了下來,迅速地將我們三人圍在當中。
吳樂樂冷哼了一聲。
被撞那人勃然大怒,伸手便朝吳樂樂抓去,吳樂樂驟然一腳踢出,正踢在那人手腕上,那人慘叫一聲,手便垂了下去,用左手指著吳樂樂殺豬一般地叫道:“給老子做了她——”話音未落,那人的身子驟然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逃跑那人的麵前。那人吃了一驚,慌忙停下,朝落在地上的人看了看,又回頭朝我們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