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人麵麵相覷。吳樂樂對著腳下一名男子重重踢了一腳,喝道:“快點!”那男子身子一震,慌忙爬起來,一步三回頭地走到欄杆處,朝下望了望大海,又回頭望著吳樂樂,麵露難色,吳樂樂走了過去,對著他便是一腳,那人驚叫一聲,被踢飛了出去,卟嗵一聲落在海裏。
其他人還在猶豫,吳樂樂揚聲問:“怎麼,你們還在等我送你們一程嗎?”說罷對著腳下一人又重重地踢了一腳,那些人麵如土色,慌忙爬起來,一個接著一個朝海裏跳去。
我隨手甩下了一個救生艇,冷冷地說:“不想再看到你們,你們好自為之。”
“嘿嘿,現在發達啦,好多槍!”吳樂樂招呼著張筠浩過來撿槍,而劉旭陽、夏夢瑤、鍾靈兒及鄭衛奇站在那兒,像雕塑一般望著我,久久沒有做聲。
接下來,我們一直暢通無阻,在海上航行了一天一夜,天氣並無好轉,甚至開始陰雨綿綿。我叫鄭衛奇將船放慢了速度,如果天氣一直這樣,我們隻有打道回俯。這大海無邊無際,水天一色,我們無法確定那個黑點是在哪個位置,也不知道,那個點指的是一座島還是在海底,因此,我們這一次若想找到那個點所在的地方,八成得靠運氣,如果沒有銅鏡引路,我們根本是無從找起。
第二天黃昏,天空下起了大雨,至後半夜,又刮來一陣狂風,頓時汪洋大海,波濤滔天。我們坐在船艙裏,各個愁眉不展。吳樂樂埋怨道:“什麼鬼天氣嘛,還要不要人前進了?”我提議,這樣的天氣,對我們來說是極為不利的,我們返回,待天晴以後再出來。大家都沒有做聲,顯然是不甘心就這樣兩手空空地回去了。
夏夢瑤說:“要不再等一天吧,若天氣還是這樣,我們就回去。”
於是,我叫鄭衛奇把船停下,待明早再開。當晚,我們齊在船舷裏休息。這是客船,盡管船外狂濤怒吼,大船也左右搖晃,但在船舷裏還是較舒適,就像坐火車一樣。
清晨,我被一陣冷風吹醒,走出船舶,發現天已微亮。雨也停了,海麵非常平靜,不過海麵上飄蕩著一層白霧,朦朦朧朧,而我們的船一直在緩緩前進。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鍾靈兒朝我走了過來,她臉色看起來有些疲憊,“昨晚船一直沒有停過。”鍾靈兒說:“我去找鄭衛奇了,他根本沒有開過船,在水裏,像是有一隻手在推著我們的船前進。”
“你昨晚沒睡?”我望著她問。
鍾靈兒點了點頭,望著海麵說:“昨晚,海麵上飄有木塊,估計在離我們不遠處有船出事了。”
“你為了這個而沒睡?”我又問。
鍾靈兒說:“算是吧,如果我看見了那出事的船,我們也好及時相救。”
我望著鍾靈兒,她的眼睛依然望著海麵,臉色淡然,那麼地恬靜,她很美,從我第一眼看到她時我就這麼認為,在我的心中,她一直占著最重要的位置,可後來,不知為什麼,我好像把她給淡忘了,而在我的心中,她已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了。從我當初第一次看到她那時候起,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們後來會發生這麼多事。
“靈兒,你變了。”我由衷地道。
鍾靈兒望向我,靜靜地說:“你又何嚐不是?”
是的,我也變了,我們大家都變了。不僅是人,還有心。到底是什麼,令我們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初衷?
船艙裏的人陸續走了出來,鄭衛奇來到我身邊說:“小師父,趁早上精神好,教我幾套拳法唄。”
我朝張筠浩看了一眼說:“叫他教你吧。”說完就走向船尾。
“他?”鄭衛奇朝張筠浩看了看,猶豫不決,像是在問:“他行嗎?”
張筠浩走到鄭衛奇身邊,朝他左肩重重地拍了兩下說:“兄弟,我覺得跟你投緣,我可以教你拳法,其實不瞞你說,我跟刀哥的功力,不相上下,想當年,我比他要強悍得多,隻是後來他不知吃了什麼神丹,開掛了,功力突飛猛進。”
鄭衛奇直皺眉頭,摸了摸被拍痛的肩膀忙說:“我不要太厲害,隻要一個人能打七八個人就行了。”
“這好說。”張筠浩大大咧咧地道:“憑我現在的勢力……”
“一人打十個人不成問題。”吳樂樂接茬道:“想當年,我們耗子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一米以下全部放倒,太平間裏一跺腳,不服的站起來!沒有一個敢喘氣的!”
鄭衛奇嘿嘿笑了一聲說:“我……我還是去跟刀哥學功夫吧。”
劉旭陽突然叫道:“你們看,前麵有一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