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去帳蓬裏睡覺吧。”我起起要走,吳樂樂卻一把抱住了我。“小刀,我要抱著你,這樣才睡的著,有安全感。”吳樂樂發嗲的道,突然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脖子,整個頭也埋在了我的胸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壓在了我的身上,頓時我倆同時震了一下。
吳樂樂的身子非常柔軟,抱在懷裏軟綿綿地,而一股芳香從她身上撲鼻而來,這是她獨特的體香。
“樂樂,你快鬆開,你別這樣。”
“嘿嘿,我就這樣,這樣舒服。”吳樂樂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將我抱得更緊了。
我們就這樣躺在草地上,雙雙望著天空,很安靜,很溫馨。我想,如果這能成為一種永恒,又何嚐不是我所向往的?
直至快下半夜時,天空下起了微微小雨,我們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回到帳蓬前,隻見有一個帳蓬在微微拂動,我走過去,知道那是瘋亣亣的帳蓬,我心中暗想,難道剛才瘋亣亣出去過?
我今天白天悄悄問過沐藍藍,瘋亣亣與雪兒怎麼會跟她在同一條船上,她又怎麼會與沐斯、於封來海上,沐藍藍說,他們在長白山遇到了危險,後來出現了一個神秘人,幫助了他們,那神秘人自稱是位居士,能神機妙算,他跟沐藍藍與沐斯說,他們要找的東西並不在長白山,而在日本海。經過神秘人的指引,沐藍藍與沐斯來到海邊,在這裏與於封會合,三人包了一艘船準備下海,碰到了瘋亣亣與雪兒,他倆說想去海上渡蜜月,可一直租不到船隻,所以想搭上沐藍藍的“順風船”。三人開始本不同意,但雪兒卻自顧自地跑到船上再也不下來,沒有辦法,隻得讓瘋亣亣也上了船。
在我看來,瘋亣亣在海邊與沐藍藍他們相遇,絕非偶然,而他們到海上來,也恐怕不是來渡蜜月,但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是不是為了死亡禁書?目前還不得而知。
第二天,天氣好轉。我們一早就起來了,我和劉旭陽來到洞口麵前,劉旭陽伸手在洞口探了探,然後站起身說:“下麵的瘴氣差不多已流盡,但現在下去還不安全,待中午陽光升起後我們就下去看看。”
因為時間還早,我們又又去別處看了一番,這座孤島比較高,最高處離海麵有兩三丈高,岩石峭立,跟刀削了一般。由於天才朦朦亮,草叢間還有昨晚留下來的露珠,晶瑩剔透,我們沒走多遠,鞋子與褲筒便弄濕了,但是我們並沒有在意這些。
我跟劉旭陽說起了我昨晚所看到的黑影,劉旭陽說:“昨晚隻有你、吳樂樂和瘋亣亣出去過,若不是你和吳樂樂,你所看到的應該是瘋亣亣了。”
原來昨晚劉旭陽雖然在帳蓬裏沒出來,可是將帳蓬外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瘋亣亣出去幹什麼?”我問。
劉旭陽反問我:“你出去幹什麼呢?”
我說我突然醒了,就想去那洞口看看。劉旭陽說,瘋亣亣有可能去解手,或睡不著四處去走走。我搖了搖頭說:“那可能不是瘋亣亣,因為我叫了一聲,他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跑得很快,像是逃跑的兔子一樣。”
“難道是野獸?”劉旭陽停了下來問。
我說可能是吧。
回到營地,我們吃了早餐,又四下轉了一番,待日上中天,我們齊來到洞口麵前,我說:“先由我下去看看,二十分鍾後就上來,若我沒有上來,你們再見機行事。”
“你一個人下去太危險了,”鄭衛奇說:“我陪你下去吧。”我說不用。吳樂樂提議讓冉冉先下去看看。話音未落,冉冉就從陰陽刀裏飄了出來,歡喜地叫道:“樂樂姐說得對,還是我下去吧,你們這些平凡的人類都別跟我搶。”
鄭衛奇睜大了眼睛,望著冉冉問:“她……她從哪裏冒出來的?”
冉冉朝鄭衛奇做了一個凶惡的表情,陰森森地說:“我是鬼!”
“呀!”鄭衛奇嚇得臉色大變,慌忙後退。
最後決定,就由我和冉冉下去。
冉冉搶先跳了下去,我忙叫道:“你站住,我先進去。”冉冉邊往裏鑽邊說:“我先進去。”說著就鑽了進去了,非常靈活,我說你得拿個手電筒吧,冉冉說:“我要什麼手電筒啊,你以為我是你啊,無知的刀哥啊!”
我這才想起冉冉是鬼,黑夜對她來說猶如白晝,不管地底下多麼漆黑,她跟我們在地麵上一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