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告訴你,你等著,你完了,你孩子的前程也跟著完了,敢打老師?你有本事在動我一個試試?我找媒體曝光你們。”張顯林口中含著浴血,原本的風度翩翩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模樣兒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劉寬的一拳有多重?這世界上敢硬接的都沒幾個,怒火之中出手,哪怕是刻意收斂了七八成的力道,也足夠讓眼前的張顯林喝一壺的,那金絲鑲邊的眼鏡當場折斷,一張臉火辣辣的,伴隨著青澀淤積,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劉寬緩緩的搖了搖頭,表現出了失望,為人師表為成這般模樣兒,如果這世道都是這種為人師表,那學生變得人五人六也怪不得誰。
主任被打,警衛再坐著就不合適了,警衛科科長直接吐出口中那還沒咽下去的茶水,一聲招呼屋子裏的保安魚貫而出,將劉寬團團圍住,一個個麵色不善,隻等自家隊長一聲令下,給對方點教訓。
“說你呢,說你呢,為什麼動手?還在校門口動手?”那警衛科的小隊長是個矮胖的中年人,滿臉的腱子肉盡顯蠻橫,配上那像模像樣的警服與警棍,還真有那麼幾分唬人的味道。
張顯林在這學校也算是個名人,當然,這名聲不見得好就對了,作為保衛科隊長,李家華與他也算是低頭不見抬頭見,見麵客客氣氣,表麵朋友,私底下對著人模狗樣兒的家夥也會狠狠地啐上一口,說一聲什麼東西。
張顯林完美的展現出了什麼叫做小人得勢,之前是一個小老師的時候還好,但之前換屆不知道用了什麼路子當上了主任,從此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典型的給他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平日裏幾乎什麼事都不幹,在學校裏逮住一個人便是耀武揚威,包括李家華在內的許多人都被張顯林訓斥過,典型的當著太監的官兒,耍著皇帝的威風。
李家華隻是個小保安,雖然長相蠻橫,但為人本分,秉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對這種事也算是得過且過,但這並不代表他對眼前這家夥沒什麼成見,恰恰相反的是,眼前見到這家夥被揍成這個樣子,他也十分爽快。
“前有因後有果,你倒是會問,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抽丫的?”劉寬冷笑著問。
“那你為什麼打他?”李家華借坡下驢,接了話茬,他也沒想好好解決這樁事,索性拖著時間等校領導來。
“他欠揍,為人師表到狗身上去了,對自家的學生張口閉口各種貶低,事情不辦也就罷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我,本來念及我妹妹年幼,不想讓她三番五次顛簸到陌生的地方,不過看如今貴校這般做派,我看這學校,不來也罷!”
劉寬冷哼,無論是以梁思琪的手段還是他的本事,為小丫頭弄來一個重點中學的入學名額簡直是小菜一碟,他隻不過是太過虧欠這個丫頭,所以想在任何方麵都盡善盡美,否則以他的身份,又何必來這種地方受氣。
李家華側眼瞥了哀嚎的張顯林一眼,他連判斷都不需要判斷劉寬的話是否正確,張顯林那個德行他再熟悉不過,如今鬧出了事情實數應該,他甚至有那麼幾分解氣的味道,捎帶著看著眼前的劉寬也順延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