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你為什麼不聽!為什麼!”梁若文呢喃聲不斷,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就差一步,就差一步!
眼看著自家兒子被折磨成這個模樣兒,梁若文除了歎息,也沒有其他可以做,胸中的熊熊怒火便轉頭發泄在四周人的身上。
那自動投降的烏壓壓人群此刻哪裏不明白是什麼問題,一個個撲通一聲跪下,求饒聲遍地。
“家主,怪不得我們,二公子出麵威脅,我們聽落不得好,不聽同樣得遭罪,我們沒得選啊!”
“家主,二公子事先並沒有跟我們說過具體情況,隻是告訴我們負責保安工作,他一聲令下就讓我們出手,我們真的不知道情況啊。”
“家主,我們不是有意的,還請家住明見!”
這時候還管得了那麼多?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梁虎已經那個模樣兒了,他們也不介意落井下石。
不過這幫家夥言語中確實如此,梁虎出發前並沒有告訴這幫家夥具體要幹嘛,反而是含糊形式,方才他們那種做派也屬於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否則也不至於這麼容易繳械投降了。
蘇文定搖了搖頭,不想在這些瑣事上糾纏,大手一揮言道“把梁虎帶過來。”
梁虎如今的狀態實在不算好,他明明肋骨斷了幾分,卻因為劇痛死活昏厥不了,反而越發清醒,劉寬下手十分有分寸,讓這家夥不至於兩腿一蹬,不然這場大會可就死無對證了。
“梁虎,你剛愎自用,擅動兵刃,還打算威脅在座賓客,老頭子還沒死,舊約還在,先前也給過你機會,你沒有珍惜,今日,江南容不得你!”蘇文定雙眼泛冷,顧念舊情不代表被舊情束縛,說白了人家看你長輩麵子饒你一命算你命大,而不是人家軟弱可期,能夠在江南最昏暗的時代稱霸,蘇文定從來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人。
“嗬嗬,行將木就得老頭,當真以為我怕了你,要不是你早生二十年,碰上你虎爺,一樣讓你討不了好!”梁虎嘴角含著血沫,笑得很是癲狂。
“我是梁家的人,梁家我隻認梁龍,除了我哥,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不能罰老子,罰了,老子也不認!不認!哈哈哈哈哈。”
梁虎自幼離家,回歸之後也對整個梁家沒有任何歸屬感,整個梁家哪怕是梁若文他都不帶搭理,可唯獨梁龍他是又敬又怕,如今造成這般模樣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梁龍失蹤,這個囂張的野獸像是沒了籠子的掣肘,做事沒了分寸。
“帶下去,明天彙集江南宿老,老頭子要讓整個江南知道,我們這幫老不死的,還沒死!”
場麵一派肅殺,氣氛壓抑到沒人敢反對,唯獨那幾個黑衣人物意味不明,先前他們快速出現,似乎是相助梁虎而來,可是方才劉寬出手也不見他們有任何動作,七殺行事一向詭異,讓人捉摸不定。
“蘇老,何必等明天,今日江南宿老盡皆在此,橫豎不過個名頭,何不早早處理。”
有人發話了,是個半大年輕人,看上去年齡與劉寬在伯仲之間,一身金色西裝領帶,配上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不過那坦然的臉龐之上毫無懼怕的神色。